“陛下息怒,臣该死。”
龚建跪得痛快麻利。
扑通一声。
李老元帅听着,都感觉膝盖隐隐作痛。
其实,龚建心中有苦难言。
退一步讲,这事陛下您没错吗?
是您让他去河东郡啊,结果出事,全赖他们锦衣卫。
这时,李老元帅开始替林尘和龚建说话。
“陛下明鉴,这事,臣已听龚指挥使说过。”
“纵使林尘有过!可,到底是郡公有错在先啊。”
“作为皇亲国戚,他无视百姓死活,甚至要虐杀百姓,这是万万不应该的事。”
“林尘是护民心切啊!这种情况下,相信无论是谁,都很容易做出冲动之举吧?”
“望陛下看在这点上,能对林尘开恩。”
凌玄难做啊,“虽是这么个道理,但太后和宰相的面子,得照顾一二啊。”
“宰相教子不严,有什么颜面为他儿子鸣不平?”
李老元帅轻嗤,“怕是平时光顾着搬弄政权,儿子都没教育好吧。”
“李老元帅,慎言呐。”凌玄又何尝不知李老元帅所言属实。
只是为大局,他不能明说。
“陛下,这是胡千户所写的亲笔书信,上面有郡公爷犯罪的详细经过,请您过目。”
龚建把胡千户的书信呈给凌玄。
福公公立刻走过来,接过书信递给凌玄。
凌玄打开看一下,得知河东郡百姓饿得啃树皮,翻找虫子吃。
那郡公爷不仅好吃好喝,还宴请河东郡所有官员,收买锦衣卫,更不准百姓动主街两旁树木花草。
凌玄气得面色铁青。
特别是,胡放把郡公爷的狂妄言论,都记在这封信里。
细节到林尘千辛万苦前去河东郡,路上所吃的苦和林尘离开时,百姓对他的跪拜相送。
凌玄捏紧手中书信,强忍着才没把面前桌案掀翻。
“岂有此理!畜生,简直是畜生不如!”
“朕抬举他为郡公爷,他竟那么残暴不仁,那么祸害河东郡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