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冲动也好,鲁莽也罢,总之我问心无愧,若不除这程家父子,世间公道天理何在?”林尘这番话说完,胡放索性不多说什么。
这官当的,他顾左顾右,这个要忌惮那个要忌惮,真是不能为他人冤屈做主。
还是林尘好啊,少年侠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胡放自觉惭愧,方开在一边帮腔说:“老大,我刚才审问过程府这些下人。”
“这程家父子,实在是罪有应得,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祸害无辜女子。”
任文东在一边犯愁道:“但林尘只能监管官员,一般管不着这些未有官身之人啊。”
“他不等陛下判刑,已把人给杀掉,肯定还会有人参奏林尘。”
“是谁说,林尘来管这些没有官身的人啊?”
“他只是路过程府,见到程虎畏罪潜逃,才仗义拔刀相助我们勘察所。”
“其间,程虎想对林尘痛下杀手,林尘是没办法,才把程虎就地正法在外。”
“程龙知道儿子已死,自觉没有生趣,畏罪自杀了。”
胡放云淡风轻开口,三言两语,把林尘从这件事中摘得一清二楚。
分明是僭越,却说成林尘是见义勇为。
如此一来,林尘非但没错,反而还该赏。
任文东几人吃惊地看着胡放,没想到一向严肃古板的老大,居然有如此圆滑的时候。
还得是林尘有面子,能让老大为他做到这个地步。
“还得是老大你啊。”
“对,是这么回事,林尘是顺手帮我们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