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尘开始与何大有和当地官员推杯换盏,虚与委蛇。www.caiqing.me
台上献完舞的舞姬,真是个顶个的通人情世故,纷纷下来敬林尘和他的下属。
“林将军真是俊美无双,英武不凡!今日能与林将军相见共饮,真是奴家们三生有幸,来,林将军喝酒。”
“林将军才情惊世,奴家对您颇为崇敬,若将军能在陇西郡多留几日便好了!让奴家好生招待招待您。”
两个满身风尘,浓妆艳抹,一身劣质胭脂水粉味儿的舞姬一左一右靠在林尘怀中。
特别是右边这个,娇滴滴,有些做作,还不断用她的一对大雷在林尘手臂上蹭啊蹭。
秉承着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的想法,林尘毫不客气地上手捏了捏,引得她一阵娇笑。
两个舞姬没有骨头倚靠在林尘身上,林尘看苏勃、方开几人一眼,他们身边都是舞姬环绕。
胡放一脸严肃的棺材脸神情,以至于他身边的舞姬小心翼翼,根本不敢僭越。
林尘忽然想起,当初调查郡公爷时,他们是和郡公爷这么虚与委蛇,如今林尘真与当初的他们一样呢。
除吃喝、挑逗身边两个舞姬外,林尘不动声色打量在场的所有官员。www.fenfei.me
这些官员很享受今日的盛宴,个顶个能吃会喝还会玩女人。
林尘注意到角落有个官员十分与众不同,身边没有舞姬伺候,更不上来与他攀谈结交。
那人杯杯酒一口饮尽,根本是内心苦闷。
对比其他肥头大耳的官员,他很清瘦,官袍是半旧不新,全然不似其他人一样锦衣华服。
林尘突然把杯中酒喝光,然后推开舞姬捂着肚子起身,“这天寒地冻的,路上冷到肚子,我得去方便一下,你们继续喝啊。”
何大有站起身,对林尘道:“将军,下官带您过去吧?”
“那不必,茅厕我能找到,我去去就回。”林尘说完,转身去寻茅厕。
临下楼时,他借着余光瞥一眼那个清瘦官员,那家伙时不时偷看他,应该是什么贼心。
林尘故意给他制造个机会,看看他会不会他露出狐狸尾巴来。
这个酒楼的茅厕,在酒楼后一小片空地上,真是用稻草简易搭成。
趁着天黑,林尘顺势躲在一堆杂物后面。
果然和林尘预想的一样,一人鬼鬼祟祟压着脚步声到茅厕前。www.shenqiyd.com
林尘瞧见他藏在背后的手上,还抓着一块砖头。
好家伙,这人是要对别人以德服人吗?不出意外,这砖头是用来砸他的吧?
只见,这人到茅厕前,没有任何犹豫,掀开茅厕的木板门,手里砖块往里头砸。
林尘一脸无语,这人真是孽畜啊。
他要是这会儿真蹲在茅厕里,肯定被这砖块砸到头。
说不准会砸晕,淹死在茅厕,多大的仇啊?他居然想让他死得那么惨。
这人意识到拍空后,立刻停下来往茅厕里看去,里头根本没人。
他惊愕,四下张望,很怕被林尘发现他的所作所为。
这人把砖块往地上一丢,想要逃跑。
林尘见状,从杂物后面走出来,挡在这人回去的路上。
今夜月色明亮,林尘明显看到这人浑身一激灵,好似见鬼一样。
他反应过来后,连忙向林尘行礼,“下官陇西郡主薄郑士儒,参见林将军。”
林尘摸着腰间的鞭子,缓缓走到郑士儒面前,“郑大人在这儿做什么呢?”
“下官自然是来解手的。”
林尘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郑大人带着砖头如厕?”
眼看林尘发现他刚才的所作所为,郑士儒也不慌张,反而一本正经道:“大人有所不知,茅厕这种腌臜之地,总多鼠虫,时不时在脚边乱窜。”
“茅厕这种地方又无人管,我正好带一块砖,好将这些老鼠,蟑螂拍死。”
林尘沉默一瞬,心中有些不确定。
他说的是茅厕吧?既然是用来拍老鼠蟑螂的砖块,他刚才想拍他是怎么回事?这家伙分明是在变相骂他!
“噢,我明白了!你是在提醒我,陇西郡好比没有人管,害虫作乱的茅厕,是吗?”
“林将军这是何意?下官没有听太明白。”郑士儒还在这儿装傻。
林尘两手负后,围着郑士儒转悠起来,说:“我已观察你一晚!”
“作为陇西郡主簿,你官职不低,仅在郡守郡丞之下,却为何衣袍半旧不新,还被人孤立在宴席角落?”
“想来,你是不与他们同流合污,还变相辱骂他们导致的吧?”
“但,我还是有点佩服你!作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却想着用砖块拍死我,实在是敢想敢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