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当口儿,陆济踏入顺安侯府,顺安侯薛仁看到陆济,仿若看到救命稻草一般:“贤侄救救我,救救我啊......”
陆济淡笑开口:“薛伯父,你猜这皇城司的人是谁喊来的?”
“啥意识?”顺安侯薛仁都傻了:“难道是你?”
旁边,皇城司使敖旷,见状几乎笑死:“薛仁你居然找陆以驰求救,还唤他“贤侄”?你拿他当好人,视他做羔羊?”
“哈哈哈哈哈~当真是不觉死的鬼儿!”
敖旷又看向陆济:“听说薛彪得罪了陆相公,要不要我将他宰了,给陆相公出气?”
后面的顺安侯府薛衙内,薛彪,听闻此言,吓得恨不能将头扎进□□里。
陆济微微一笑:“多谢敖太尉美意,倒是不必喊打喊杀,有辱斯文。”
敖旷闻言冷哼一声,只抬脚往旁处,去看府中查抄出来的财物。
陆济往后面薛彪身上扫了眼:“好好照顾薛衙内,记得一点:人要活着送到东京。”
“是。”
身旁执安带人将薛衙内拖去一旁,生生将其手脚打断,那叫声简直惨绝人寰,反正最后是留了一口气儿的。
与此同时,落霞观那处山洞的窝点被端,玉衡子被安然解救,观中那些个投靠顺安侯府为虎作伥之人,全都没落好下场。
第二日,顺安侯府私铸钱币被抄家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传遍了整个泽州。
许多苦主终于拨云见青天,纷纷到衙门状告,什么放印子钱、草菅人命种种。
当皇城司押解顺安侯阖府上京问罪那日,可谓是万人空巷,百姓们纷纷拍手叫好,丢了烂菜叶子。
景蓁也去看热闹了,敖旷行在队伍最前头,打景蓁身边路过,景蓁听人说这就是皇城司使,仰脸望去只觉眼前一亮,就见其一身劲装,骑着高头大马,端得是威风八面。
景府的日子照常过,话说自打上次,景蓁、李琦玉在月老庙相看不成,李家那边就再没有过音信。
还是中间的媒人看不过眼,瞧瞧将内情递给景家。
原来,这桩婚事只是李琦玉的祖父、祖母一厢钟意,在东京的李琦玉的父母,却是想着叫儿子春闱得中后,再说亲事。
到时候寻个东京的高门贵女,有妻族助力,就是平步青云,也不是没有可能。
而李琦玉大约也有这样的心思,只是到底是念着祖孙情厚,不忍违拗老人家,这才意意思思的松了口。
可他心里不情愿,正好相看那日李琦玉被粪车撞,现成的借口推脱,之后就只做醉心备考浑忘了。
李琦玉跟着师父在泽州会友罢,回了沌丘,然后李家祖父、祖母便明白了他的心意,虽有些不厚道,可到底是亲孙子要紧,于是景、李两家的婚事便再没有了下文。
景父景耕听罢,一张脸登时黑成锅底。
张大娘子跳着脚的大骂:“什么狗头猪脸?凭他也配挑捡我们蓁儿?”
“无上天尊~这得亏没成,我们蓁儿再不能进这样的人家!”
祖父景大柱:“简直是欺人太甚,当初是他们巴巴的求上门,说什么就是相中了咱们蓁丫头,如今又搞这么恶心人的一出儿,拿我们蓁丫头当什么,拿我们景家当什么?”
祖母高氏:“再没见过这般不要面皮的。”
二老也是气得不轻,立时就要回返老家沌丘打上门去,啐他们不可。
倒是景蓁将人拦下:“祖父、祖母若真去闹,知道的会说咱家心疼女儿,不知道还只当咱们舍不得这门婚事呢……”
反正最后,全家人一致决定,自此景家和李家再无半点干系,他们只当什么也没发生过,暗暗将事情记下了,往后说不准谁用得着谁呢,且瞧着吧。
待落霞观恢复以往,景蓁拿出早前就备下,却没能送出去的生辰礼,往城外落霞观来寻玉衡子。
不想到了地方,陆济也在,说是来向玉衡子讨教棋艺。
景蓁:“不想陆相公那夜说寻观主下棋竟是真的,我还以为只是试探的托词。”
陆济温文一笑:“讨教棋艺是真,试探也是真。”
景蓁闻言也笑了:“原来如此~”
说话间,玉衡子也拿出他准备的生辰礼,彼此交换,玉衡子收到一把拂尘,景蓁收到的是一柄孔雀翎的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