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济来到时,陆油正作天作地的混闹,连一旁他老子陆二叔,都不放在眼里。www.wenxuekongjian.com
“以驰来了!”陆二叔看陆济过来,简直喜出望外。
陆油起先还不信,待回头瞧见陆济敛了笑意的那张脸,立时就往那床底下钻。
陆济走上前:“油弟弟,出来。”
陆油……蚰蜒似地手脚并用,从床底下爬了出来。
之后,陆济两句话,陆油就乖猫一般,躺床上挺尸去了。
陆二叔、二婶婶卫大娘子直道:“果真只有咱们以驰能治这个混账……”
与此同时,荣国公府,荣国公萧俊杰将面前的茶盏,狠狠掷在地上:“这薛仁简直就是个蠢货!”
“宁王,先皇的兄弟,当初那宁王一堂何等权势滔天?说句二朝廷都不为过,宁王趁着先皇病危,想要矫诏篡位,最后是什么下场?”
叫陆济阴得骨头渣滓都不剩,宁王一堂、宁王阖府被杀了个干净。
再说这些年,又有多少人被陆济,整治得哭爹喊娘要死要活,还不知道警醒着些?
萧俊杰简直要被气死:“薛仁那蠢货也敢在陆以驰面前充长辈?他竟还以为陆以驰是个羔羊,是个好人?不觉死的鬼儿!”
“父亲且消消怒气,好在咱们于此事上,并未留下什么把柄。”开口是荣国公萧俊杰唯一的儿子,小公爷,萧凤山。
萧凤山接着道:“眼下,只要堵住薛仁父子二人的嘴,也就不会出岔子。”
萧俊杰听罢,面色稍霁,随即一摆手:“你着人去办吧。”
“是,父亲。”
接着,刑部大牢中,薛仁和断手断脚生不如死的薛彪,父子二人,就收到传话:如今你们已然是没了活路,倘若不想你们的亲人,薛春艳,被发送至教坊司,成为那给钱就能睡的小姐,想来该知道要怎么做。
然后,薛仁、薛彪父子当夜,便于狱中畏罪自杀。
且说,陆济从陆二叔家回到陆府,见过父母后回到自己的朝砚轩,随即问起东京近来发生之事,执安早就打听清楚,言说倒也无甚大事,不过他们离开这段时间,往陆府送礼的人更多了。
其中就说到一人,礼部员外郎李平章,李平章这人此前给陆济办过几件事,不过近来叫人查出,他曾收过顺安侯府给的好处,之前还帮顺安侯府说过话。www.huaxiang.me
此次原本是要被治罪的,不过看在陆济的面上,也就轻轻放过了。
陆济听罢,淡淡一笑,温声道:“去,将此事透漏给御史台,物尽其用,这李平章正可以用来明正典刑,杀杀行贿这股子不正之风。”
“是。”
之后,李平章便被御史参奏,罚了俸禄,受了训诫,狠狠被落了面皮,不过官位倒是堪堪保住了,自从以后再无人敢往陆府送礼。
一个月后,吏部的任命敕书下发至泽州,升泽州通判景耕,为从六品的户部郎中,调其回京做官。
景家人得到消息,那是既惊且喜,又是祭告祖宗,又是叫人往老家沌丘送信,又是招待前来祝贺之人。
之后,景耕就是跟衙门的人交接,景蓁则帮着张大娘子,收拾家私,处置泽州的田产、铺面,以及家中下人哪些要带去东京,哪些需要遣散等等,料理诸多事务。
接着,先是有洪家来拖,给在工部做水部郎中的洪则成,也就是洪老太师的长子,洪家大房洪灵玉、洪治二人的父亲,捎带家书,以及一些土仪。
又有许主簿寻上门来,拜托景家捎上表姐冯素素和锦哥儿,带他们母子进京找许书才,也好叫他们夫妻、父子团聚,景家自然无有不应。
后面,许主簿话里话外又提到,想叫景家帮许书才请恩荫,也讨个官做,对此景家只说再看,并未明言应承。
终于,万事停当,景蓁、景耕、张大娘子一家,带着冯素素、锦哥儿一行辞别亲友,登上了前往东京的官船。
一连二十多天,这日行至康州一带,晚间,船停在运河上。
好不容易出趟远门,景蓁无心睡眠,带着春华、秋月俩女史到甲板上,清风徐徐,漫天繁星映在水面上,天水一色灿灿生辉。
“哇~今晚的夜色真美啊!”
“那颗星星好亮~”
说话间,景蓁放眼远眺,陡然就瞧见前方水中,朦朦胧胧漂着一根浮木,浮木上还隐约趴着一个人。
景蓁立刻警觉起来:“什么人?”
浮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