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景蓁跳着脚的挥动手臂。
“妹妹!妹妹~父亲~母亲~”景承隔着老远就喊。
亲人团聚,说不尽欢喜高兴,之后一行回了景家在东京的宅院。
众人一起用过饭,表姐夫许书才抱着锦哥儿,牵着表姐冯素素,一家三口回了自己家,洪治也带了家书告辞而去。
景蓁、景承、景耕、张氏一家四口,又关起门来互诉衷肠,详说分开后各自的境遇,不知不觉到了夜里,外面响起子时更声,方才各自歇下。
翌日,景家父子二人一同出门,景耕去了户部报道,景承则去司天监点卯。
而垂拱殿内,陆济则同元祥帝说起,朝廷中冗官、冗费、冗兵、积贫积弱、吏制上等诸多陈病,元祥帝深以为然,君臣二人便商议着要如何解决。
景府刚进京,从泽州带来的一应动使,都还收在箱笼,景蓁就帮着张大娘子一起规置,多半天的时间,终于将家里大致收拾出个样子。
如今的景府是一座二进的宅院,跟泽州的府邸自是没得比,除去景蓁、景承、景耕、张大娘子四个主子住的地儿,再将下人往各处一塞,立时满满当当,就这,下人还是在来时就裁撤过的。
显然如今的宅院有些不够住,待到景耕和景承下班回来,听父亲景耕讲罢今日属衙还算顺利,一家人就商量说换个大点的宅子。
稍晚时候,女史春华、秋月来说,之前洪府托他们家,捎的土仪已经归整出来。
景蓁过去嘻嘻瞧过东西不差,吩咐人明日一早将东西给洪府送去,跟着又折身回来。
不想路上就撞见管家陈家兴引着,一个行止端方、丰神如玉的男子往里来,看到来人,景蓁那张桃花玉面不觉露出几分惊喜:“陆相公?”
陆济星眸浅笑,施身一礼:“景小娘子玉安。”
“陆相公文安。”景蓁跟着回礼。
“陆某听闻你们一家上京,遂特来看望。”接着,陆济自然的话锋一转:“景小娘子手上的伤可是好了?”
景蓁笑道:“已然好了。”
“可如陆某所言,没留下疤痕?”陆济语调少见的微微上扬,透着几分轻快。
“嗯嗯嗯~还真别说,果如陆相公所言,一点没留疤。”景蓁说着还将自己的双手摊开来,以示效果。
陆济不动声色的,扫了眼那白嫩手心,星眸蕴笑:“那便好。”
也用不着陈家兴再带路,景蓁自己领着陆济往正堂而来。
路上,景蓁随口道:“你那金疮药还真好用。”
陆济:“那要不稍后我叫人再给你送些过来,以备不时之需?”
景蓁:“这~合适吗?”
陆济闻言望来,像是不认识景蓁一般,唇角噙笑:“我先前观景小娘子,也不似那虚客套作假之人,难道不过两月之余,景小娘子便转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