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惠平医馆,是张老郎中亲自给瞧的,这时,景蓁也从陆济口中得知了,这惠平医馆是陆家的产业。
包扎过伤口,张老郎中写了方子去抓药,景蓁、陆济相对而坐,此时伤口也没那么疼了,景蓁便念起先前之事,有感而发:“那萧凤山随性情乖戾,不过对那花魁李念儿倒是好的。”
不想陆济却道:“也不尽然。”
景蓁随追问内情,陆济和煦一笑,也不隐瞒:“萧凤山的生母,朱大娘子,曾也是乐伎……”
原来,萧凤山的生母,已故的荣国公夫人,朱大娘子,曾因家族获罪被充入过乐籍,沦落至教坊司。
这李念儿就是当初在教坊司,帮助过朱大娘子的故人之女。
而萧凤山也最恨别人说什么、或影射什么贱籍乐户。
景蓁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内情,刚想发发感慨,不料,陆济星眸含笑,又开口道:“或许这其中还有借题发挥的成分,亦或者根本就是设计好的。”
景蓁:“怎么说?”
陆济道: “今日那赵九是皇城司察子的头目,不日前,查得罪证,可是叫荣国公府折了两个颇有潜力的门生。”
景蓁顿时就明白了,先前李念儿突然冲出来缠上赵九,可不就透着蹊跷,回过头来,景蓁又道:“得,我这是被殃及池鱼了啊,不过这荣小国爷还是够嚣张跋扈的。”
陆济:“呵~国公门第,还有丹书铁券免死金牌,如何能不嚣张跋扈?”
闻言,景蓁忽然想起之前听到过的传闻,说是当初太祖开国时,萧家是给太祖提供了大量钱财物资,至于军功,萧家的子弟其实并没有怎么上战场。
而当时萧家的一个女儿做了太祖的小娘,颇受太祖宠爱,后来在一场刺杀中,那小娘为帮太祖挡剑而死,太祖悲痛欲绝,遂破例封了萧家国公爵位,更赐下丹书铁券,免死金牌。
因着此事,当时还惹得好些开国功臣背地里不平嫉妒。
景蓁将自己听来的这些,向陆济求证,陆济多是点头,偶尔一些不实不详的地方,也不藏私。
景蓁大为震惊,随即眼睛眯起,歪头瞧着陆济:“陆相公~竟这般知无不言的相待于我?”
陆济眉舒目朗,声如竹海玉萧:“我与你哥哥泽铭是至交好友,更不要说我与景小娘子你在泽州,也算是共过生死,是以未将景小娘子视作外人。”
这话不可谓不动听,景蓁眼角眉梢笑意盈盈,两靥生花,随即作揖行礼:“景蓁多谢陆相公出手相救,今日之恩无以为报,唯有……”
“唯有如何?”陆济饶有兴趣的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