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撞了人是我的不是,小女子在此赔礼了,情愿另奉上上好的人参、鹿茸一些药材给补身子,还望高抬贵手,原谅则个……”
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什么面子都是虚的,景蓁一劲儿的作揖赔礼。
然而萧凤山眸光闪动,根本不搭理这茬,只瞧着景蓁,言她跟那运炭的是一伙儿,打算刺杀谋害他。
到了后面,饶是景蓁都气笑了,再没见过这般红口白牙就给人随意扣罪名的,想来比之世人口中那“破家的县令,灭门的府尹”更甚吧。
见伏低做小不顶用,景蓁一摸脸,立时换了招数,朝围观众人大喊:“官家脚下,天理昭然,青天白日的,有人就明目张胆的欺负我们这些小老百姓了!”
“我一个弱女子,如何能刺杀谋害他?这是想治死我呀!”
“凭白诬赖人,我家里还有双亲要侍奉呢~”
“呜呜呜….我命怎么这么苦啊……”
一番话罢,围观的人顿时就看不下去了,纷纷出言:“欺负一个弱质女流,算什么好汉?”
“我们都看着呢,这位衙内可不兴这般诬赖人啊!”
“就是啊,谁都得讲理不是?”
……
其中有几个胆大的路见不平,就要上来相助。
萧凤山看过去,淡淡开口:“我乃荣国公府的萧凤山,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怕死的,敢管我萧凤山的闲事?”
“荣国公府”一出,刚刚还热血上头的人,顿时歇菜,没了半点心思。
那可是荣国公府啊!开国功臣,持有太祖皇帝发的丹书铁券,俗称“免死金牌”,富甲天下,宫里萧太后、萧贵妃的娘家,势力大的吓人。
而景蓁趁双方说话之际,脚底抹油就打算开溜,然而刚动作,只觉脖子一凉。
却是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架了上来,接着就听身后萧凤山森然一笑:“我叫你走了吗?”
“冲撞了本衙门,不脱层皮就想了事,白日——做梦。”
景蓁:“不是~别别别~萧小公爷你别冲动,别冲动哈~到底想如何,萧小公爷你画条道儿出来……”
萧凤山闻言,略想了想,附在景蓁耳边,道:“既然你这么不小心,那就刨心来偿吧。”
景蓁顿时头皮发麻,想当初萧凤山叫他的小厮尽善给自己放血,若不是陆济及时赶到相救,自己肯定躲不过,是以她并不认为萧凤山在开玩笑,以萧凤山以往的疯劲儿,他能干得出来。
下一刻,萧凤山便勒住景蓁脖颈,扬起匕首唇角漾笑,作势就要往景蓁心窝捅。
景蓁哪里会坐以待毙,猛踩萧凤山脚、胳膊肘猛怼萧凤山胸膛,奋力挣扎,她力气又比旁人都大些,然而一点用没有,萧凤山就跟个铁人一般,就是挣脱不开。
景蓁一时亡魂大冒,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难道今日我命休矣?
然而就在此时,一枚皇城司的令牌飞射而来,骤然重重击打在萧凤山手背,“哐当”一声,萧凤山手中匕首掉落在地。
景蓁抬眼望去,就看到一张刀削斧凿的俊脸,心中大喜,趁机挣脱开来,然后当即奔向来人:“敖太尉救我!”
敖旷长臂一伸,一把将景蓁拽到自己身后。
这边厢,萧凤山捂着吃痛的手背,满脸怒容:“敖旷你敢对我动手?”
敖旷:“有何不敢?我只听命于官家。”
他后面没说的话,在场的都并明白,其他人,管他是什么衙内,高官勋贵,还是皇亲国戚,他敖旷尽皆不放在眼里。
“你……敖旷你狂个什么劲儿?”萧凤山简直暴跳如雷。
景蓁躲在敖旷身后,快速将事情经过大致讲述一边。
敖旷听罢,抬眼对上萧凤山,道:“萧小公爷意欲当街杀人,枉顾律法,怎滴,萧小公爷是想进皇城司坐坐?”
闻言,萧凤山丹凤眼陡然迸射寒光,跟着望向躲在敖旷身后的景蓁,扯唇一笑:“本衙内开个玩笑罢了,敖旷你休要信口雌黄、危言耸听。”
“拿剖心开玩笑?”敖旷侧目看向身后景蓁,问道:“你信吗?”
景蓁摇头:“我不信。”
敖旷随即嗤笑一声: “哎呀,都说我皇城司是阎罗殿,不成想萧小公爷你才是活阎王啊!”
萧凤山:“这人现在不是还好好的嘛?她冲撞了我,本衙内堂堂荣国公府公子,还不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