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罗武再没脑子,也不会和他镇国府对上。
他镇国府平日里低调惯了,谁都敢朝他们踩上一脚,也不看看自己是否有这个本事!
余氏瞧着罗氏的嘴脸,甚是不爽,话语中含着警告,
“二弟妹,你应当知晓,你,是我镇国府的人。”
若说此事与罗氏没有半分干系,她怎么也是不信的。
“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你应当明白。”
“可要我提醒一二?”
余氏的话中带着压迫。
罗氏攥了攥手,咬了咬牙,最后强挤一抹笑来,
“弟媳自当明白,多谢大嫂指点。”
“若无其他事,儿媳便告辞了。”罗氏朝老夫人行了礼,带着婢子朝外走去。
“既事已至此,便带清依下去休息吧。”
老夫人看着宋清依面色惨白,不言不语的实在是揪心至极。
宋清依乖乖巧巧的行过礼后,任由着小婢女扶了下去,仿佛没了生气,只留了一副皮囊在此处。
堂中顿时只剩老夫人,镇国公夫人余氏,安霁云三人。
目送宋清依出门后,安霁云转了身,朝着老夫人和余氏径直跪了下去,磕了磕头。
“孙儿想纳宋清依为妾,望祖母,母亲成全!”
余氏心里有些不是个滋味,她没想到儿子纳宋清依为妾,会是在这种时候。
老夫人怎会不知孙儿喜欢清依,就算别人看不出来,她一把年纪还看不出来,那才是奇了怪。
“霁云,你可决定好了?”
“哪怕这宋清依今日凌辱,父母双亡,你还要纳她为妾?”
老夫人一字一句,打在安霁云心口上,“孙儿明白,我意己决!”
“既如此,便随你去吧。”老夫人轻叹
“既决定要纳她为妾,便要好好待她。清依今日受辱,于一女子而言,伤害定然不小。”
“孙儿明白。”
老夫人说完点了点头,唤了听月来与陈嬷嬷,扶着她朝外走去。
母子二人一时间谁都没有开口,安霁云跪着余氏站着。
余氏看着跪在地上的儿子,他从小到大从未让她操过心,乖得很。
明明也极爱习武,却硬生生改为习文,从未抱怨过。
余氏眼眶湿润,亲身上前将安霁云扶起来,看着眼前比她高了半个头不止的儿子,掖了掖眼角。
“霁云,你自小乖觉,从未让我们担心过,你如今不过就这一个请求,我怎会不应?”
余氏拉着他的手,“你爹爹与你大哥都未曾纳妾,你可知道为什么?”
“心中只有一人。”
“是,我镇国府的男儿只有一个女人。连你二叔都只有你二婶一个,倘若是他敢带回来一个女子,莫说你二婶,连老夫人都是要求惩治的。”
“如今我镇国府名声太大,你大哥与你的妻子,身份都不宜太高。”
“只是这清依身份着实低了些,等生了孩子,再扶上位也不迟,你看如何?”
“儿子知晓。清依自小在府中长大,儿子心仪已久,谢母亲成全。”安霁云躬身行礼。
余氏将他扶起来,“既如此,你便好好待她,若有事来唤我便是。”
“至于这纳清依的日子,明日请人看过再定。”
“是。”
似是想起什么,余氏停了朝外走的步子,回身看他,
“清依脖颈间的痕迹,你看可见了?”
“嗯。”安霁云攥了攥手指。
“那,你又是如何看待的?”余氏直直的看着安霁云的眼睛。
安霁云不偏不躲,眼睫微颤,哑声开口:
“无他,我只是有些心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