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玉荷受宠若惊道。
秋痕送完药碗回来时,宋清依已经换了身轻便的衣裳,坐在窗前的小榻上。
“姑娘,可要用那祛疤的药膏?”
宋清依瞅了瞅腕间的疤痕,泛着红,微微扭着,在白皙细腻的手腕间格外破坏美感。
“用吧。”
宋清依牵着衣袖往上拢。
秋痕小心翼翼的替她上着药,“瞧着这疤痕,想是再用个半个多月,应当就会痊愈了。”
“秋痕。”
“明日便停了。”
宋清依感受着腕间的药膏带来的凉意,舒服的半眯着眼,不假思索道。
秋痕微微愣了片刻,继续了上药的动作,“好。”
宋清依低眉看着秋痕包扎好的手腕,敛着的眸子里是微不可察的算计。
这伤疤么快就好,那还有什么意思?
—
静幽院
玉泉看着自家主子那乐呵样,眉头紧锁,他就不明白了,那宋清依一句话他就乐成了这番模样。
那宋清依就这么讨他喜欢?
怎么之前也没见着公子那般关注宋清依啊,是公子藏的太深了?
不只是玉泉,迟钝木讷的玉呈都发现了端倪。
可能旁人看不出来这温润如玉,清冷如仙的镇国府二公子,能有这番模样。
玉呈一脸不解,朝着玉泉靠近,凑在他的耳朵旁边道:“这公子今日就这般高兴?”
不是一早就知道今日的会试不会太低?
难道是太高了?
不对啊,二公子的脾性不是如此啊。
玉呈还是皱着眉毛思索,看得玉泉一脸鄙夷,“瞅你那死样,你就不知道那宋清依就要进静幽居了?”
玉泉继而道:“今日不过是那宋清依恭贺了主子一番。”
玉呈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
“都议论些什么呢,没事干了?”安霁云的声音从书房内传出来。
玉呈玉泉禁了声音。
日头渐渐西沉,将祥云染成纱锦般的颜色,微风渐起。
“二哥哥!”
七姑娘人影都还没见到,声音倒是传了进来。
玉泉正出神呢,一道稚嫩的声音传来。
“我二哥哥呢?可在里面?”安听晚小跑过来,站在书房门口,后头看了看追上来的婢女和小厮,哼了一声。
安听晚准备抬手推门,玉泉一把将小姑娘拉开,哭丧着个脸。
“哟,我的小姑奶奶,这可推不得。”玉泉用身子挡在门前,一副死也不让的模样。
“玉呈!愣着做甚?!还不赶快进去跟二公子说一声。”
到底是动静太大,安霁云扶着额,单手将门拉开,“吵什么?”
安霁云抱着手,靠在门上,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微挑着眉尾,也不说话。
“二公子,是奴才们没看好二小姐,扰了二公子清净。”
说话的是七姑娘的奶娘,福着身子道。
丫鬟小厮都低着头,站在她身后。
“你说说,怎么回事?”
这话问的是安听晚。
安听晚撅着嘴,“我听闻哥哥的好消息,便想出来看看,他们却说母亲让我把每日的功课做完再出来。”
“我怎么听得进去嘛,这才央求着往外跑,他们真的是古板得很!”
她身后的一众婢子都闭口不语,面露难色。
不过都是些在手下办事的人,安霁云站直了身子,叹着气将这小丫头提进了书房。
玉泉关了门,苦着个脸,这都什么事儿啊一天天的。
公子不得扒了他的皮,玉泉如是想着,侧头瞪了一眼玉呈,气不打一处来。
木头!
安霁云将小丫头放在地上,给她把衣服整理好,转身回了椅子上坐下。
“说吧,来干什么?”安霁云瞥了眼安听晚,没好气道。
安听晚笑着,腾的一下蹭到他边上,抱着安霁云的手臂,“二哥哥,我真的是来祝贺你的。”
“你瞧,我还给你带糖了。”说着还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拿出用丝帕包着的糖,递到安霁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