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纹并不远不近的跟在后头,望着风。
夜里的风凉的出奇,宋清依浑身打颤,将披风拢了拢,抬眼看着弯月,又敛着眸子往前走。
宋清依将帽子压低了些,快步走到假山后,果不其然,看见了一身黑衣打扮的刘潺。
“刘哥。”
宋清依摘下帽子,借着微光看着眼前的男子。
“是我。”
“这是你要的东西。”
刘潺低声说着,一手将胸前的东西拿了出来,递给她。
宋清依眉心微动,低声道谢:“有牢刘哥了。”
刚想伸手去拿时,刘潺开口说了话:“清依,你到底想做什么?”
刘潺说话的态度不算好,甚至有一丝逼问的架势在。
宋清依微怔片刻,还是将刘潺手中的药瓶拿了过来。
“刘哥,我有一个请求。”
宋清依捏着冰凉的瓶身,声音沙哑,“此事,能否别让刘叔知晓。”
“我怕他担心。”
刘潺呛她,“你倒是知道我爹会担心,我就不会了?”
“宋清依,你倒是能耐了。”
“平日里不联络便罢了,一联络便是避子药。”
“你是嫌我活的太久了么?”
刘潺句句诛心,呛的宋清依不知如何说话。
“刘哥,我知道你担心我。”
“可你知道,我没有几个能信任的人了。”
宋清依心口坠痛,她捏着药瓶的手捂了捂心口 ,喉头发涩,“别人我信不过……”
宋清依抬起头来看着刘潺,强忍泪意,“刘哥,我爹的死,不是那么简单的。”
刘潺闻言蓦然抬眼看向宋清依,肃声道:“你这话是何意?”
宋清依没再看刘潺,偏着头道:“我说,我爹爹是被害死的。”
泪水一滴一滴,砸在油灯的瓶身上,宋清依闭了眸子。
“我的身子损伤又如何?”
“只要能查清我爹爹的死因,不要孩子又如何?”
“二公子又如何只会有我一个女人?”
刘潺从那话里缓过神来,看着她:“你放心,我会替你保守秘密。”
“清依,好好照顾自己,我想,宋叔与何姨也不不想看见你这般作贱自己。”
刘潺低声交代完便往回走,随后又停了步子,回头看她。
“你可知,这镇国府的男子,后院中只会有一个女人?”
没等她抬头,刘潺便转身走了。
一个女人,她么?
宋清依自嘲般的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