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
说完倒是强装镇定的看着老夫人,坐的直直的,平白的有些逗人。
“今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老夫人说罢,将手中的锦盒递到宋清依手上。
“多谢祖母垂爱。”
—
“怎么,傻了眼?”
两人回到惜清居后,宋清依还在吹出神。
“怎会,奴家只是觉得,老夫人送的礼,太过贵重。”
“对奴家身份而言,于理不合。”
宋清依将手中的锦盒交到秋痕手上,点了点头。
后者会了意,屈膝行礼后抱着锦盒,朝外走去。
安霁云径直走到桌前坐下,饶有兴致地凝着宋清依皱眉苦想的模样,清俊的眉眼渐渐染上笑意。
“怎会不合理。”
宋清依扭头看他,似乎等着他解释。
“改口费。”
宋清依这下眉头皱得更深了,嗔怪地瞪着他。
倒是个胆子大的。
“怎的连公子都取笑奴家。”
“过来坐。”
宋清依还是乖乖巧巧的走了过来,挨着安霁云坐下。
“姑娘,你瞧……”
玉荷抱着新换的花,边走边唤着。
像是察觉到安霁云也在,玉荷连忙抱着花瓶下跪,“请姑娘恕罪,奴婢失礼了。”
宋清依自她跪下的那一刻起,目光就没有从她身上离开过。
瞧,多会说话啊。
连请罪都叫的是她,不知道的以为她是苛待仆人的主儿。
宋清依略微思索,随即面上满是笑意。
温柔又和善的模样,谁见了都要道一句是个脾性好的主子。
“跪下做甚,下次注意些就是。”
“红纹,将玉荷——”
“扶起来。”
“是。”
玉荷倒是个反应快的,见宋清依这般好说话,站起来后,还大着胆子将花瓶摆在木桌上。
宋清依眸光扫过玉荷头上戴的珠花,道:“今日倒是打扮的极好。”
玉荷放花瓶的手一顿,警惕的看着宋清依。
这出声的是安霁云,“下去吧,再派个人学下规矩。”
玉荷一惊,目光楚楚地看着安霁云,还是道了句:“奴婢遵命。”
期间安霁云没瞧过玉荷一眼。
宋清依倒是意外。
“你这婢子,心术不正。”
宋清依闻言,抬头望向安霁云,道:“公子再给她一次机会吧。”
“想必她是无心的。”
宋清依望着安霁云,柔柔说着。
安霁云看她,道:“你倒是个心善的。”
宋清依低了头,敛起的眉眼眼波流转,让人看不明。
善?
宋清依心中微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