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人齐了。”调酒师核对了一遍名单,然后轻轻凑到松田箬叶耳边说道。
松田箬叶点点头,了然。
“我知道了。”
“啪嗒。”
马丁靴落在实木的地板上发出一声有些沉闷的声响。
带着些许昏黄的顶光自天花板上倾泻,无端让表情冷峻的少女身影显得有些难言的阴鸷。
在酒吧里面的五人都定了定神,知道这次任务最重要的人来了。
“这次任务由我负责,但具体怎么执行我不会过问。你们单枪匹马也好,通力协作也罢。无所谓你们怎么做,只要完成任务,方式不限。”
她的眼神扫过在场的五人,带着淡淡的不信任,甚至隐隐有种独属于代号成员的蔑视感。
“至于我来做什么,相信你们也知道。别让我帮你们收尾,以上。”
堪称简短的任务前训话便到此结束了,如果不出意外地话。
不出意外,还是出意外了。
“喂,凭什么一个小孩敢对我们指手画脚啊,你知不知道,我可是被朗姆这样的大人物邀请进来的……”
面相普通,甚至看着有几分奸诈的中年男人站了出来。
他的眼珠在眼眶里面滴溜溜地转着,闪烁不定,里面充满了算计和阴谋。
他显然是想起了朗姆手下招揽他时说的话,又信了朗姆给他划的大饼。
一个毛都没有长齐的丫头片子有什么资格对着他评头论足,他不满的想着,他可是已经得到这个组织二把手的承认,要被培养成为心腹。
他本来并非莽撞之人,相反作为能在炸死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之后还逃窜数年,甚至越狱后还能摆降谷零一道的人,他向来是相当谨慎。
奈何松田箬叶实在是太小,那过分青涩的脸庞,哪怕表情再冷,对于这种穷凶极恶的歹徒来说也难有几分威慑力。
何况,刚吃了朗姆画完的大饼,他整个人有些飘了,难免有些恃才傲物、眼高于顶。
“在座的可是准代号成员,”他确实还是聪明的,还不忘把其他人加上,以期造成更大的压力,“小小年纪不学好,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消息,还想让我们把你当成代号成员?也不看看自己多大。”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松田箬叶的表情甚至没有一丝变化,既无愤怒,也没有那个人想象的,被拆穿后的心虚。
她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那叹息声在空间中弥漫开来,无端带着些难以言喻的悲苦。
“真是悲伤啊。”她只是如此叹息着。
一想到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如此人物,居然最后的结局是双双殒命于这般市侩、庸俗、甚至可以说是奸诈如鼠的人手中……
她便感到,无比的,悲哀。
她在来之前便为这位炸/弹犯想好了结局,他将会痛苦丑陋地在众人鄙夷的眼光中死去,他要为他未来所为付出代价。
她不打算让那位警官收到伤害,但失败的任务自然需要人付出代价,所以他将被送出来抵罪。
但很突然的,她觉得没有必要了。
这样的人,像老鼠一样死去就好。
人和老鼠较劲,是输是赢,都是贬低了人,不是吗?
原先看到那人燃起的,连松田箬叶自己都觉得惊诧的怒火突然便消失了。
“嘭!”
随着装了消音器的子/弹出膛的声音几乎与人体重重砸在地上的声音一起出现。
位于吧台的调酒师不知什么时候站起身,从吧台里面掏出了一把小巧的、装了消音器的手/枪来。
火药被点燃的硝烟还在从枪/口缓缓冒出,他随手扯了一张不知道先前是干什么的毛巾,慢条斯理地擦着。
酒吧里的好戏显然出自他之手。
倒在血泊中的人显然还没有断气,身体抽搐着,嘴里“嗬嗬”地还想再说点什么,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松田箬叶,眼中惊恐和愤怒交织。
松田箬叶只是走到吧台,对着那名调酒师说了什么。
那名调酒师显然露出惊讶的神色,随即恭敬地将什么递到了松田箬叶手中。
“你……嗬嗬……嗬嗬……”看着松田箬叶走过来,那人显然惊恐更甚,扭曲地,尝试用已经失了力气的肢体爬得更远,可惜除了加快生命的流失毫无作用。
其他四名被叫过来的成员显然没有料想过如此的场景,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