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以后文种请求让勾践归国……
“君上,且慢!”就在吴王夫差很想就此答应的时候,伍子胥却站了出来:“大王!这次打败越师,乃是上天要把越土赐予我吴国!万不可讲和啊!”
“对!”吴王夫差看着点头的山海君和站着的伍子胥,说道:“越国旦暮且破,越国所有的财富还怕不全归属吴国吗?”
文种立马以攻为守道:“越兵虽败,但还存有几千精兵,仍可力战,即使战败,越国也会焚烧库藏,君臣投奔楚国,若和议事成,越王委身于吴王,岂不美哉乎?”
伍子胥当即出谏:“夫吴之与越,世仇之敌国也!三江环之,民无所移。有吴则无越,有越则无吴,将不可改变这种状况。文种、范蠡更是良臣。倘若让其求和而返回,将留无穷后患。今不灭越,悔将无及!”
但正在僵持不下之际,太宰伯嚭却一反当初之沉默,出来帮文种说话了:“吾听闻古之伐国,不过使敌国臣服尔,现越已臣服大王之天威,吾等可又苛求乎?”
“哈哈哈,太宰此话有理!”吴王夫差本就志骄气傲,就这样一句话,扭转了吴越和谈的僵局,在听了伯嚭冠冕堂皇的大道理,当即拍案定局,答应越王求和,把围困会稽的大军撤离而去。
“大王,不可啊!”孙武和伍子胥等人也立刻反对道。
可是骄横的吴王夫差受了伯嚭的迷惑,放了本可消灭的可怕敌人,没有理会众人就离开了。
伍子胥在退朝以后愤愤地告诉臣僚:“越王得此缓解之机,十年生聚,十年教训,必能卷土重来。二十年之后,我大吴之国,恐怕要化为一片荒沼了!”
“王上,夫飞鸟在青云之上,尚箭射也,况它栖止宫池、廊庭之间!今越王放于南山之中,游于不可存之地。幸而入我疆土,进我栅栏,送口之食,岂又不吃之理?”伍子胥高声进谏道。
整个王宫上下刹时静了下来,越王勾践也不免紧张得涔涔汗出。
勾践似乎有意无意地,盯了吴太宰伯嚭一眼。
太宰伯嚭顿时心中一跳,心中怒骂道:“这勾践居然不顾生死,还要到吴国来充当臣仆,真是愚不可及,勾践现命悬于一现,吾救是不救?”
“请大王杀之!”孙武此时也走进王宫进谏道。
“吾命休矣也!”
此时太宰伯嚭不由内心不由大骂道:“抖吾贪迹,岂不亡已?”
“大王在上!伍子胥虽然明于一时之计,却不通长远安国之道。‘诛降杀服,祸及三世’如今越王臣服,入仆之礼,理善待于他。大王英明神武,而万不可听无知之言也!”太宰伯嚭比起伍子胥和孙武咄咄逼人的进谏,伯嚭的话无疑更冠冕堂皇,也更动听。
“小儿勾践,孤就放汝回国!好自为之!”
“奴,谢过吴王!”勾践卑微的语言说道。
“哈哈哈!”吴王夫差大笑。
“大王!”伍子胥还想在说什么,就被吴王夫差打断。
“散了吧!”
“哎!”
伍子胥眼见夫差放虎归山,养虎为患,再次劝谏夫差攻灭越国,杀死勾践,夫差不听。
另一边,吴王夫差在伯嚭的建议下直接将怀孕的越女阿青下狱,秘密调回外交楚国的山海君,同时让伯嚭抄了山海君家,后放走勾践。
在孙武帮助下山海君救下越女以后,也心灰意冷的和孙武一起辞官离开了吴国。
勾践来到三律渡口,不禁仰天而叹:“嗟乎!孤之遭难,谁想到还能生渡此津呵!”
勾践得回越国后,以文种治国政,以范蠡治军旅,他自己则“苦身焦恩,置胆于坐,坐卧即仰胆,饮食亦尝胆。”
又推行“舍其愆令,轻其征赋”“裕其众庶”的政策,使得“其民殷众,以多甲兵”。
勾践还优礼下士,招揽各地人才,经过“十年生聚”,越国实力大增。
夫差,被伯嚭那谄媚之徒投其所好,仿佛陷入了一场奢靡的梦境。他下令重建的姑苏台,巍峨耸立于云霄之下,昼夜不息的工匠们挥汗如雨,石材与木料在撞击声中堆砌起一座人间仙境。
台上,歌童舞女身着华服,轻纱曼舞,丝竹之声绕梁不绝,欢声笑语中尽是享乐的气息,仿佛要将世间的欢愉一网打尽。
夫差沉醉其中,浑然不觉这繁华背后的暗流涌动。
文种,越国智囊,深知此等奢靡乃亡国之兆,便悄然布局。他精选百亩良木,每一根都纹理清晰,质地坚硬,看似是献给夫差的厚礼,实则暗藏玄机。
这些良木,在运送至吴都的途中,便悄然间消耗了无数民力,沿途百姓苦不堪言,却只能默默承受。
夫差见到这批良木,大喜过望,当即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