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恩”

李先生还有些茫然，他愣了会儿，忽然觉得脖子痒痒的，用手一抹，顿时被这一手的口水震惊了，赶忙从兜里掏出一包纸擦拭起来。

“还记得刚刚的梦吗？”

一直看着李先生把自己清洁完毕，佐道才出生道。

“恩……记不太清了……似乎田鼠那混蛋被我杀死了……恩……对了！好像美由子老师也死了！？”

到底是生意人，见佐道忽略了口水事件，他也就很快的从中走出，绝口不提刚刚的事，开始回忆起梦中的那些片段，到最后，他稍有些惊讶的看向了佐道，记得上次的那个治疗者不是田鼠才是自己的恐惧根源吗？

“记不清是正常的，那证明你的梦恢复原状”佐道到这儿站起身来，缓步走到李先生身前，用一种略显低沉的声音道：“比起那个，李先生，你还有些应该记清的东西被忘却了。”

“啊？”

李先生愣了下。

“不知道上一任是否给你过，但所谓的这种特别噩梦，最重要的是消灭掉梦中的恐惧根源，从而从根本上救赎梦中的自己，然而……你的梦却给我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佐道用食指点零自己的右额：“在你的梦里，对田鼠的描述甚至比对自己的还多，他的卑微，他的屈辱，他的爆发，还有他那所谓的无处不在，就连最后也只是在被追杀中惊醒，这些让我不由得怀疑起一件事……”

他忽然把身子向前探零，镜片后的黑眸直直的盯着李先生的双眼：“到底，那个梦的主角是你，还是……田鼠呢？”

如遭雷击，李先生愣在了那里。

“记忆，也是可以被欺骗的，而欺骗的过久，也许就变为真实。”

佐道笑了下，直接越过李先生朝大门走去。

“治疗结束了，今晚开始你就可以正常的入眠，还有问题的话再打我电话”佐道扭开了门把，微微拉开半扇门：“慢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