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繁扯了扯嘴角:“卿开心就好。”
沈谏:“不如臣再来一首《阳春白雪》请陛下品鉴一二。”
赵锦繁:“……”大可不必。
真怕你弹的不是阳春白雪,而是黑锅流油。
她笑了笑婉拒道:“沈卿这一曲够朕回味许久了,你先退下吧。”
再不走,她怕自己忍不住要命人剁了他的双手。
沈谏应是,正打算走人,忽想到了什么,向赵锦繁问道:“陛下院里那群兔子看着有些眼熟,似乎是摄政王养在太液池旁的那些?”
赵锦繁回他道:“仲父不在京中,朕替他照看一二罢了。”
沈谏笑道:“如此也好,有陛下照看,臣就不必多操心了。”
言罢,躬身行过一礼,转身离去。
赵锦繁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殿门前,转头朝屏风后的人问道:“那晚你听到的可是这种琴声?”
如意自屏风后出来,细细回想。
“有点像,又有点不像。那天晚上沈相进了寝殿以后,殿里就传出了琴声。那琴声的确同今日一样,曲不成调,断断续续的。不过那日的琴声似乎比今日的更为……气势磅礴?”如意十分肯定点头道。
赵锦繁眉心微蹙,若有所思。
什么叫气势磅礴?
事情真是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沈谏自宫中回到府里。
水榭边上,几只白羽信鸽朝他扑腾着飞来,停在他肩头。
沈谏取下绑在白鸽爪子上的信,屈指展开信纸,看了眼信上内容。
朱翰林不知何时从他身后冒了出来:“可是君上有新的消息?”
沈谏“嗯”了声。
有些人“死”太久,想出来活一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