蟒蛇污染主要在后背,脖颈后肩效果没有那么明显,需要一点时间。
等待蛇纹被动的时候,安溪也没闲着,“说起来,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我还不知道室友你的名字呢。咱们两个也太有缘分了吧?你看哦,我们在同一个宿舍,又在同一个班级,最后还是同桌!天呐天呐!你不知道我在教室里看到你的时候,有多——么的高兴!”
安溪说话一个气口都没留,自顾自就把自己说到高兴了,说话的时候还没忘记沐辛然,放了点注意在那边,用耳朵听那边的动静。
奇怪的是,沐辛然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若不是安溪听着呼吸心跳正常,还以为人没了。
安溪一心二用,平等关注每一位室友。
“室友,我们注定是朋友呀!”
三号床室友悬浮在安溪上空,在安溪嘚嘚说个没完的时候,黑发缝隙中露出的瞳孔里流露疑惑,很快,遮住眼睛的黑发朝两边涌去,将室友两只眼睛完整露出。
室友双眼一眨不眨盯着身下喋喋不休的嘴巴,突然,嘴巴停止动作,声音也戛然而止。室友眼里的疑惑还未曾退却,被褥下黑发先一步如潮水般退去。
她感受到头发传来炽热的灼烧感。
黑发散去,被褥恢复如初,安溪舔了舔干巴巴的唇瓣,掀开被子,活动了下手脚坐起来,红绳顺着她的动作掉落在枕边。
安溪头发没绑,散垂在肩头,隐约能从黑发缝隙中,看到白皙的后颈上深色蟒蛇纹路自后肩往下蔓延,显得有几分野性。
她手上还缠着一缕麻绳粗细的头发,一道一道缠旋向上一直到掌心。
安溪看着头发,终于回想起来这玩意是怎么出现在她手里的,忍不住呲着牙乐,“室友,你这也太热情了吧?原来你这么喜欢我吗?睡觉也要贴在一起?”
室友坐回床铺,正对着安溪,闻言嘴巴嚅动,似乎是想说什么,最后只发出两个音节:“放手。”
“这会儿害羞啦?”
安溪伸展开手掌,缠绕在她手腕掌心的头发迅速游离,速度之快,安溪的话都没说完。
安溪也没在意,随手拿起来红绳将头发绑起来,有些不确定地想:刚刚室友开口说话的时候,唇齿之间好像有很多黑色的东西?
想起来也是,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寝室的,一天到晚坐在床.上,估计是没有注重过口腔健康与卫生。
……
安溪洗漱回来沐辛然还没醒,三号床铺室友跟之前一样坐在床上面对墙壁自闭。
安溪放下东西站在衣柜前,准备趁着沐辛然醒来之前,把脑袋同学处理了。
如果是之前,安溪根本不会去考虑这些很细腻的事情,因为她从小到大都是倒数,周围同学也好朋友也好,都不是需要她去担心的。
但她现在已经不再是一天之前的安溪了,她在这个学校呆了不到一天,就学会思考如何照顾脆弱的新朋友。
午休铃声都能使新朋友失聪,虽然脑袋同学的污染不是很厉害,但对沐辛然他们来说也很危险吧?
安溪打开衣柜,提着塑料袋到阳台,关上阳台门后,房间里的声音就彻底隔离开了。
她从角落里拖出个塑料小板凳坐下,小板凳只有小腿一半高,安溪坐下后两条腿一屈将塑料袋围在腿中间,然后打开袋子露出脑袋同学的脑袋。
“奇怪,”安溪左看右看,总觉得脑袋同学跟之前好像不太一样了,“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啊,你化妆啦?”
话音一落,脑袋同学本就泛青的眼尾更添一抹红色。
“新眼影很好看欸!非常自然!”
安溪比了个大拇指,情绪价值给到满分。
撞青眼睛的脑袋狠狠闭上眼睛。
安溪,“?”
安溪戳了戳脑袋同学,确定对方不愿意睁开眼睛,就不在管她。
她现在很愁,宿管让她把这个脑袋带回来,到底是什么意思呢?让她处理,是要怎么处理?
安溪过去也处理过彻底失控成为垃圾的同学,那些同学已经没有人的样子,也没有人的思维意识,他们变成了另一种存在本身就具有危害的污染性生物,所以处理这些生物又叫处理垃圾。
过去安溪处理的垃圾都是一个比一个污染强,甚至有一些想到就会被污染。
安溪离开镇子出来的时候,虽然对成绩非常忐忑,但是在处理垃圾这一块,她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