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忘记了这个年代京城的气温远比后世要低得多，后世几年不下雪，但现在就不一样了，十一月份下雪的几率是非常大的。

摇摇头，朱祁钰问道：“那石将军认为，目前大明三边能否挡住即将而来的瓦剌？”

石亨立刻回答道：“我大明兵多将广，万众一心，必然......”着着，他便慢慢停住了，因为他发现，目前三大营覆灭，京师守备极度空虚，几乎就没有什么能打仗的兵，怎么挡住气势汹汹的瓦剌。

朱祁钰笑了笑，道：“石将军怎么不了？”

“这个......”石亨无话可了。

朱祁钰站起身，正色道：“石将军不，本王替你。”

“三大营覆灭，京师几无可用之兵，土木堡一战，又将我大明能征善战的武勋一扫而空，如今要兵无兵，要将无将，京师几为空城。”

“而瓦剌携陛下而来，各处守将均束手束脚，自己的关隘能守下来已经很不容易了，如果再加上陛下，几乎没有哪个守将能够守住。”

“因此，如果瓦剌再次南下，那么紫荆关或者居庸关，二者必有一失，甚至两关全失。”

“到那时也先逼近京师，逼陛下下旨打开城门，那大明社稷就会覆灭。”

石亨听得满头冷汗，心，郕王殿下也太敢了吧。

不过朱祁钰却在此时突然问道：“石将军，本王猜测可是合理？”

石亨立刻跪倒：“真若如此，末将必将粉身碎骨，以保大明江山社稷。”

朱祁钰步步紧逼：“本王问的是，猜测是否合理？”

石亨心头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咬紧牙关没回答。

朱祁钰突然微微一笑，道：“既然石将军不敢回答，那就算了。本王今日招你起来，是有事情让你去做。”

石亨的压力随着朱祁钰的笑容立刻消失，连忙答道：“殿下请讲，末将必万死不辞。”

“不用你万死，只要你去做就好了。”朱祁钰笑道。

“敢问殿下要让末将做什么事？”石亨问道。

“你是武将，叫你做的当然是打仗的事。”朱祁钰答道。

打仗，这是好事啊，自己还盼着这样的机会一雪前耻呢！

听到朱祁钰这句话，石亨眼神一亮，立刻答道：“请殿下吩咐。”

朱祁钰道：“本王猜测，此次瓦剌南下，紫荆关和居庸关必然不保，蒙古人很可能兵临京师，因此，本王需要你做一件事。”

石亨静静地听着，只听朱祁钰继续道：“本王要你去偷袭草原。”

什么？偷袭草原？蒙古人来了，你居然让我去偷袭草原？

等等，蒙古人来了，我去偷袭草原？

石亨的眼神渐渐亮了起来，心中不停盘算着。

“此次也先如果兵临京师，那么必然会帅大军压境，草原不会留什么人，本王需要你择机偷袭草原，迫使也先回军。”

朱祁钰终于完，眼睛盯着石亨，看看他是什么反应。

石亨果然是智勇双全的大将，没让朱祁钰失望，只见他立刻跪倒，气势如虹地道：“末将领命。”

朱祁钰点点头，道：“不过如今我大明新败，兵卒全无锐气，马匹更是缺乏，所以，本王只能给你五千士卒，你可敢？”

“敢！末将这点胆量都没有，还打的什么仗。”石亨豪气地回答道。

“如今军中也缺马，所以本王只能给你一千匹，剩下的要你自己去草原想办法。”朱祁钰严肃道。

“去了草原，还能缺了马匹？”石亨越想越开心，底气十足地回答道。

“既然你已经接下了，那本王就要提出要求了。”朱祁钰话题一转。

“殿下请。”

朱祁钰道：“此次偷袭草原，首要就是逼迫也先回师。”

石亨点点头，确定没问题，这也是最初他们过的。

“其次，土木堡一战，十几万军民被俘，本王猜测，也先会带一部分人来攻打我大明，但是剩下的都会送回草原充作奴隶。本王交给你的第二个任务就是，如果有机会，就救回他们。”朱祁钰继续道。

石亨想了想，也点头答应下来。

“至于陛下，必然会跟着也先一起南下，你如果有机会的话，可以考虑在回师的时候去试试瓦剌大军，看看能否救下陛下。”

想了想，朱祁钰强调道：“这个机会并不大，凡事以保存你自己为主，陛下那面能救则救，不能救也没事，反正也先不敢杀他。”

石亨没敢点头，这事太大，点头了麻烦太多。

“另外，为了让士卒更有士气，此次出征，本王赋予你一个特权。”

“什么特权？”

“出关不封刀。”朱祁钰给出了最让石亨心动的一个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