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接近我居然这么不择手段。”

江月半不是特别认同他哥的话，在圈里混了一年半载，他没见过谁家的粉丝是这样的。但是他也确实找不出别的理由解释这种异况。

两人跟着姜妤笙到总监办公室门口。

江月半刚准备敲门，门被人一把拉开，表情难看的姜妤笙快步走了出来。

她手上紧攥着一份文件，从任宁身边走过时扫了他一眼。明晃晃的打量眼神，毫不掩饰嫌弃。

任宁：“？”

他拧眉驻足，张嘴还没说什么，人一扭头走了，只留下一阵风。

“……”

任宁气急，招呼没打一声就进了办公室，“总监，她是公司新签的艺人？公司已经不景气到连这种人都要了吗？”

蔡总监才拿下姜妤笙，心情好，没跟任宁计较。

“看来你们已经打过照面了，也好，省得我特地介绍。她是姜妤笙，你的新经纪人。”

任宁抠抠耳朵，“我幻听了？”

星和娱乐庙小，公司除了几个三流明星外，剩下的连名字都不一定能被叫出来。相对的，艺人们对经纪人也没多大要求。

任宁上一个经纪人最近休产假，不然公司也不会突然给他换人。

他无所谓新经纪人的年龄、长相甚至工作经验，可再怎么样也不应该是姜妤笙这种还没毕业的大学生吧，她身上哪有一点经纪人该有的气质？

“蔡总监，想要我们几个给你捧新人可以直说，没必要拐弯抹角地给她安排个职位。”任宁强忍怒火。

事关艺人亲身利益，江月半也在旁边忙不迭地点头。

蔡总监背靠老板椅，扯起嘴角笑笑，像只笑面虎，“任宁啊，你来公司有一年多快两年了吧，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总是不火？要是之前老老实实服从公司安排，现在又何必去参加无人问津的综艺。是，姜妤笙长得比我们公司大多数女艺人好看多了，我也有心招揽，可人姑娘志不在此。”

他拿着保温杯站起来，从任宁身边走过的时候拍拍他肩膀，语重心长，“听话点，公司会害你们不成？”说完，他慢悠悠地踱步离开了办公室。

任宁浑身僵硬地站在原地，眼中几欲冒火。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

那么长时间没有通告，怎么就突然给他安排了综艺，原来只是被拿来当跳板。

对星和娱乐来说，没名气的艺人连棋子都不算！

姜妤笙，跟星和娱乐一路货色罢了。

为了红，她连当经纪人这种曲线救国的事都愿意干。

“啊啾！”

才在咖啡馆订个别致的包厢坐下，姜妤笙就连打几个喷嚏。她立马给自己搭脉，还好脉象稳定健康，没有感冒。

系统小声吐槽：【喷嚏而已，不用这么怕死吧。】

姜妤笙翻着合同找要用的信息，闻言冷笑，“要不是怕死，你以为我会配合你？”死过一次的人才知道生命有多可贵。

别以为她没发现，生命倒计时的面板隔一小时显示一次，就是为了给她上压力。

《小小明星向前冲》的总导演叫杜帆，他没知名度不怕被打扰，电话号码直接印在合同里。

姜妤笙直接拨了过去。

响了几声后有人接通，一道疲惫粗粝的声音传来，“你好。”

临近综艺开播，杜帆整整一周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声音哑得像被捏着嘴的鸭子。

他是个非专业出身，没有名气也没有作品的小导演，为了这个综艺他花了大半年的时间组建团队，设计剧情脚本。

专业的编剧看不上这种不入流的综艺，他就自己学自己写；投资人不看好他的节目，他就到处借钱，卖了自己和岳父的两辆车凑到一百五十万。

在别人眼中，这档综艺就是石头丢进大海翻不起一点风浪。可对杜帆来说，这是唯一一个他能成功的机会。

成，他继续当导演发挥自己的余热；败，妻离子散，他这辈子当个普通上班族。

后天节目就开始了，杜帆焦虑又心急，好几次半夜起来都想算了。

要不是合同都签了，他真想算了。

然而杜帆怎么也没想到，他坎坷的导演路，竟因为一通电话轻而易举地发生了改变。

“杜导吗？”姜妤笙扫了眼合同里的名字，语气优雅端庄，“听说你要导一部综艺，不知道还缺不缺投资。”

杜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