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那个读书人成了新科状元慈安,他没有去翻旧案,因为他已经不对这世间公道抱有希望了,他成了瑞王手里的刀,孑然一身的他,成了咬三皇子一派最好用的狗。
陆祈臣常常回来抱怨他难对付,她想为他分忧,便翻了那桩旧案。
她清楚的记得,就是今日。
皇上的诏书让她觉得,即便是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对既定的命运做出改变。
她不信,她要试一试,如果她能救下这个人,是不是就意味着,自己还有希望。
她扬起马鞭,让这马跑得更快了些.......
月华宫里。
“竟然呆了?”秦妃听着宫人的禀告,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她是因为嫁给了心爱的人而激动,还是因为几番退婚成了笑话而失落呢。”
大殿里的黄色纱幔被风吹起,所有宫人都垂首,没人敢回答她的话。
秦妃看着手里的一株艳色牡丹,指尖轻轻碰了碰花蕊,
“她想踩着本宫上位,我就让她知道知道,无论她想做什么,只要我不想,她便做不成。”
那是她为揭阳候府铺的路,就算秦苍野扶不上墙,也不是云岁晚可以抢的。
虽说皇上和太后都喜欢她,但那又怎么样,不过就是从妾到妻,
等老三登基,还不是利用完了就可以弃如敝履的弃妇而已。
她想到了云岁晚那张比自己从前还要美艳的脸,掐住了牡丹的细茎,将那花直接揪了下来,
“名花,开一朵就够了。”
她转身,随手将摘下的花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