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修远甩了楚绍誉一个眼神,踏步上了马车。
楚绍誉脖颈凉嗖嗖地,立刻闭上了嘴。
上了车赶忙转移话题,“三哥敢传皇叔的瞎话,我们要不要教训教训他。”
楚修远摩挲着拇指上米白色的骨戒,长睫下眸光玩味。
“为什么要教训他,他们这次倒是帮了大忙,来日我大婚,可以请三皇子和陆世子喝一杯喜酒。”
若没有这个借口作筏子,怎么忽悠那只敏感的小狐狸无知无觉心甘情愿入王府呢。
楚绍誉不知道皇叔心里在想什么,但他知道,这杯喜酒,陆世子喝着大抵是比陈年老醋都要酸一些。
云岁晚的心情并没有因为看见陆祈臣一时吃瘪而有所好转。
瑞王殿下名声被污,终究会影响他们兄弟感情,文安帝又向来多疑,若是处理不好,恐怕会平生是非。
除非......
云岁晚正想着,就听春水杵着下巴说:“小姐,你怎么愁眉苦脸的,我看瑞王的这事,好办的很啊,只要瑞王殿下愿意娶一房妻妾,这流言不久不攻自破了。”
云岁晚看着她天真的模样,戳了下她肉嘟嘟的额头。
“要是真像你说得那样简单就好了,他们分明是知道瑞王不肯在这方面妥协,才想出这样阴毒的招数。”
她虽然想嫁入瑞王府,但若于这个节点提出来,未免有趁人之危的嫌疑。
云岁晚当然不介意做一回小人,只是怕王爷觉得她心思不正,万一偷鸡不成蚀把米就不好了。
她正盘算着,马车就驶到了将军府门口。
远远就听见了锣鼓声,媒婆调门拔得老高。
“揭阳伯府主母夫人,为府中嫡子来向将军府嫡女云岁晚上门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