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尼尼与图利对视了一会儿,有些害怕周围像炮台的摄像机们,扒着宋止的包,钻了进去,只留下一个脑袋,带着磅礴的怒气望着图利。
赛后比赛的记者中,自然少不了被宋止狠狠得罪过的皮尔森。
但他毕竟是八面玲珑的媒体人,无论在背后如何编排宋止,面上还是带着无可挑剔的笑意,问的也都是一些看起来没什么坑的问题,“小宋教练,你为底比斯光辉今天的表现打几分呢?”
“底比斯风暴是很强劲的对手,今天能够收获一场平局,不说十分,九分是有的。”
宋止笑眯眯的,语气谦逊,说出来的话却好像故意在扎图利的心。
皮尔森似乎嗅到了火药味,又回到了自己的赛道,开始故意引战,“那小宋教练,请问有什么话想对图利先生说吗?”
“图利先生?是非常令人尊敬的前辈呢,我还希望他给我签个名呢……”
宋止故意提高了音调,说的话十分谦逊,语气却完全不同,似乎带着三分挑衅。
图利一脸抗拒,摆了摆手,这是拒绝的意思了。
“真是…没礼貌呢。”宋止满是遗憾地低下了头。
她这句话说得极小声,但是恰好又确保了被最近的摄像头录到。
图利没听到这句话,但他从那些记者们瞬间被点燃的热情里,判断出来宋止刚刚说的绝对不是一句平常的话。
宋止仍然低着头,过了几秒钟,她又兴致盎然地抬起头来,那头金红色的长发在空中甩出一个完美的弧度。
“不过没关系,我给图利先生签也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