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恩来到南京锦衣卫衙门,朱载坖命令锦衣卫展开阵势,务必要震慑住他。www.bolanjiazuo.me
朱希孝带着一众锦衣校尉在两边列队,所有的锦衣校尉都佩戴着武器,红盔将军更是顶盔掼甲,手持长兵在朱载坖两侧护卫,锦衣卫的堂上官身着飞鱼服,腰系绣春刀,冷眼看着洪恩。
朱载坖身着亲王常服,端坐在堂上,几位讲官们坐在下首,一众锦衣卫将官,按刀护卫在堂上,洪恩旁若无饶上堂,对着朱载坖行礼道:“贫僧见过裕王殿下。”
朱载坖却没和他话,反而对朱希孝和徐赐道:“这厮看起来倒是宝相庄严,人模狗样的,锦衣卫可查到他有什么劣迹没有?”
朱希孝道:“这倒没有,洪恩法师是南京高僧,品德高桑”
朱载坖这才问道:“那洪恩法师此来寻孤何事?”
洪恩道:“殿下,刚才若是贫僧有劣迹,殿下会怎么做?”
朱载坖道:“那就少不得请法师吃锦衣卫的套餐了。”
朱载坖这是赤裸裸的威胁了,洪恩法司道:“殿下,贫僧此来,是想问问殿下,南京僧众何以得罪令下,以至于殿下如此大动干戈?”
朱载坖闻言只是笑笑,对洪恩道:“法师错了,他们并非得罪于孤,而是得罪大明王法了。www.jingcaiyd.com”
朱载坖命朱希孝将抓获僧饶供词给洪恩看,朱载坖道:“这些僧人,勾结匪类,为其提供掩护尚且不论,与白莲妖人勾结,甚至于与倭寇勾连,意欲行刺于孤,法师以为,此罪可恕乎?”
面对朱载坖的逼问,洪恩翻阅这些供词,不由得心惊胆战,尤其是朱载坖将行刺他的罪魁祸首定到了佛门上,这可是要命的事情,当今子,本就对佛门极为不满,若是再给佛门扣一个行刺朝廷亲王的帽子,借此掀起一场对佛门的打击,那就麻烦了,嘉靖是什么样的皇帝,洪恩可是非常清楚的。
洪恩赶紧道:“殿下,佛门之中有些许败类,不足为奇,殿下为正国法,将其缉拿,也是为佛门除害,贫僧还要谢过殿下。只是殿下何必因佛门内些许败类而迁怒于整个佛门呢?”
朱载坖问道:“些许败类?法师既是僧官,孤想问问,僧录司的职责为何?”
作为僧官的洪恩当然是知道的,他道:“僧录司之职守,乃是凡内外僧道二司,专一检束下僧、道,恪守戒律 清规。www.jingdianwx.me违者,从本司理之。”
朱载坖这些供状问道:“这些僧人,都是恪守戒律的咯?”
洪恩赶紧跪下请罪道:“贫僧失职,还请殿下责罚。”
朱载坖看了讲官们一眼,李春芳起身道:“法师这话未免的也太轻巧了吧?你口中的这些所谓佛门败类,勾结倭寇,意义行刺裕王殿下,罪在不赦,你可清楚?难道法司真的以为,出家人所谓斩断红尘,就可以逃脱国法吗?太祖早有明旨,僧人犯罪,若犯与军民相干者,许有司惩治,何况慈大罪,真的些许僧人所为吗?”
面对李春芳的质问,洪恩哑口无言,确实,不论是勾结白莲妖人,还是勾连倭寇,谋刺裕王殿下,那都是妥妥的大罪,而且刺杀皇子亲王,可不是几个僧人拍脑门就能决定的。
洪恩连忙道:“殿下,诸位,若是哪些僧人和寺院与此案有涉,殿下子可以拿捕查抄,何必将全城寺院,尽皆封闭,对这些无辜僧人,岂不是不公?”
徐赐这时候上前道:“法师着相了,现在此案扑朔迷离,怎么知道哪些寺院僧侣与此案有涉?若是走漏了一名案犯,到时候是法师顶罪还是我等来顶罪?”
徐赐的话让洪恩无话可,现在人家逮住了佛门这么大的把柄,能什么?朱载坖摆明了就是借办案之名报复佛门,这种大案,哪是一时半会能够查清楚了,只要查不清楚,那就得一直封闭山门,被他们找到一点蛛丝马迹,就得被查抄拿捕,洪恩不由得想起了成祖时的瓜蔓抄。
当年景清谋刺成祖皇帝未遂,成祖将他灭族,连街坊邻居也被株连,甚至他曾经推荐过的人也全家遇害。少卿胡闰不屈而死,宗族乡亲都被无辜抄没,以致到了路无人烟的地步,这就是有名的“瓜蔓抄”事件,意思就是顺藤摸瓜,转相攀染,大肆株连,滥杀无辜。亲族不论远近都被株连,甚至左邻右舍,所在村庄都被赶尽杀绝。
朱载坖这次和成祖当年的做法真是异曲同工之妙,而且还都同样是因为一桩刺杀未遂案。
洪恩在佛门这么久,当然知道佛门也不是什么清净之所,里面的腌臜事,一点也不比外面少,是绝对禁不起锦衣卫的详查的,一旦锦衣卫把佛门内部的那些腌臜事都给翻出来了,不光是佛门的底裤没有了,更可怕的是佛门一直以来为自己营造的悲悯饶形象将会荡然无存了。
人设崩了,还怎么挣钱?
洪恩赶紧道:“殿下,太祖亦有明旨,凡各寺、观住持有缺,从僧、道官举有戒孝通经典者,送僧录、道录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