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试试。”霍决闻言忽然轻轻笑了一声,“不过我不保证,他会不会永远都没那个空。”
时闻:“……”
“时记者。”霍决签完将笔一扔,摘下眼镜,抬眸直直看向她,“工作而已,你我都是。”
白奇楠佛珠轻响,令他的声音也轻。
他和她四目相对,双手微微交叉,保持恰当的社交距离。
“易觉是国内最具讨论度的媒体之一,我们为你们提供热度看点,再借由你们平台对外表明态度,维护股价稳定,提振投资者信心。这应该很合理。”
话说得冠冕堂皇滴水不漏,但时闻知道不是那么回事。
只是于私,她难以坦然应承;于公,又难以一口回绝。
顾宁作为新上任的财经主编,迫切需要可量化的成绩来支撑话语权。她处处照顾时闻,时闻纵有再多借口,也难辜负她对自己这份好。
周末原定的财经头条,怎么也不能因为她个人原因告吹了。
思及此,不由闷闷叹口气。
“只谈工作?”她有些不抱希望地问。
霍决笑了笑,像是保证,“只谈工作。”
“好。”时闻不再啰嗦,点头应允。
结果刚放下包,准备坐下,就见霍决慢条斯理拎着外套站起身来。
还彬彬有礼地提出无理请求:
“不过中午没怎么吃,实在有些饿。正好是晚餐时间,我们换个地方聊,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