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珏自然没有不允的,“当然是好!”
二人走后,唐渊垮下肩膀,赖在崔珏的榻上,哼哼唧唧:“你看我的皇帝舅舅是不是喜怒无常?刚才有没有吓到你?”
崔珏点了点头,“吓人!”
唐渊盯着崔珏的脸看了半天,嘟囔了一句:“没觉得你害怕……”
他又坐起身,“我跟你说,我母亲是长公主,想来你也知道了。不过她与皇帝就有可并非一母所生,皇帝舅舅是庶妃所生,而我母亲则是中宫皇后的女儿。所以皇帝舅舅对我母亲既有姐弟之情,又有猜忌之心,所以我们这一家人不入仕途是最好的选择。偏偏我年少轻狂不服气,参加了科举,还中了榜,自然也不敢仗着自己身份要多高的官职,只求在那养老的鉴阳城做好小小的推官。”
崔珏早就知道,依然很给面子,“看的出来,可以理解!”
唐渊自嘲地一笑,“我那皇帝舅舅别的还好,就是喜怒无常。我父亲本也不是做官的料,颇有些经商的天分。舅舅没钱了,便给他找个罪名,罚没了家产;过些年再让他出来去赚钱,如此反复。金珠郡主身亡一事,之所以舅舅不愿多加干预,也是因为老王爷这些年赚钱并没有分给朝廷几分,早就引得他不满。所以他的女儿、女婿死在了外地,根本不会有人替他们申冤的……”
“可你不是还要查当年冒名顶替一案吗?”崔珏知道如此惊动皇权根本的奇案,必是有皇上的首肯才能查探。
唐渊突然压低了声音,“还是要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