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有演出的缘故,一楼除了几名侍者几乎没什么人。走到一个房间旁的时候,谌玉听到里面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她不是没事找事的人,喝完红酒杯里的最后一口酒,正准备离去。却在闻到熟悉的味道停住了脚步。
又是那股松烟墨的味道。www.sxtiantang.com
她挑了挑黛眉,妖冶的媚眸划过一抹意味深长。
透明的玻璃酒杯被她放在桌子上,发出“叮咚”一声脆响。
细嫩的五指握住门把手,轻转手腕。
门没有锁。
屋内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她刚头探进去,就发现一只炙热的大手握住了她的小臂。
谌玉还来不及反应,就被那人拽了进去。
这人手的温度实在是烫,指骨上一点肉都没有,偏偏力道大得让人动弹不得。拇指和中指侧端带着些粗粝的茧,磨得谌玉皮肤生疼。
“喂,你轻点。”
谌玉忍不住痛呼出声,那人依旧不发一言。
“砰”的一声,门被毫不留情地关上。
这下热的不只是握着她的那只手,还有少年不由分说袭向她的,身体滚烫起伏的温度。
房间不小,不知道为什么,谌玉突然觉得空气稀薄起来。
就像是沸腾前夕的火山,明明不动声色,却能在下一秒焰火燎原,仰承叹息。
谌玉也是趁这个时候,像是才发现面前的人是谁,“啊”了一声。
“哦,是你啊。”
显而易见的明知故问,却让人讨厌不起来。
一身白衣的少年并没有刻意掩藏自己的相貌。
即使在这样漆黑的环境下,那双淡如雪凇的眼睛仍然亮得如同星辰,是怎么也无法掩盖的招眼夺目。
就像是长在雪山之巅的皎洁白莲,远看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圣物,近看......
就是明晃晃惹人犯罪的妖花。
“你知不知道这里不可以乱跑。”
这是祁年今天对谌玉说的第一句话。
他皱眉低头看着一脸无所谓的女人,握着她小臂的手不自觉地又握紧了些。却不知怎的,带着女人柔软窈窕的身躯也一并靠了过来。
胸口碰到了什么极为柔软弹性的触感,那细软的腰肢却像是一掐就断似的,堪堪擦过祁年的后腰,发出布料之间的摩挲声。
他像被烫到一样松开了五指。
束缚消失,谌玉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那双亮晶晶的狐狸眼扫过少年青筋跳动的脖颈,肌肉线条流畅起伏的肩线,再到被领口淹没的坚实胸膛。
还真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祁年实在无法装作看不到:“你的眼神可以收敛一点吗?”
怎料谌玉那黛眉一拧,反问他:“长得好看还不让人看了?是不是还得给你个匣子把你自个儿装起来?”
祁年:“......”
谌玉看他:“本来以为你是雅典酒店的侍应生,原来......”
他的呼吸随着她的停顿微微一窒,下一秒听得她说。
谌玉:“你是江家的侍应生啊。”
祁年的呼吸恢复如常,他静默了半晌:“嗯。”
灯被祁年打开,谌玉有些不自在地眯了眯眼睛,才发现这个房间大概是个放置闲置物件的杂货室。
书架上堆满了残缺破败的书,旁边的家具也多是旧式的,且蒙上了灰尘,和外面的宽敞气派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真可怜,被派到这种地方来打扫。”谌玉歪了歪头,上下打量着一旁的祁年,“你叫什么名字?”
听到谌玉的问题,祁年抬起眸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谌玉鲜红的细跟高跟鞋踩着柔软的腈纶地毯,纤细高挑的身躯一步步靠近他:“我叫谌玉。”
“言甚谌,点王玉。”
“你对每个人都这么介绍自己吗?”
祁年的声音第一次有了不一样的起伏。
谌玉错愕抬头,却见那人还是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好像那句带着质问的反问是她耳朵出问题了一样。
谌玉眯眸:“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祁年正视着谌玉那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