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gathon走后,袁野去找李倩蕊,谌玉乐得清静,躲在一处角落喝酒。
“呦,这不是我们的谌大翻译官嘛。”
但总有人要吵她清静。
谌玉压下焦躁的情绪抬眸,抬眼看到来人时有些惊讶。
是钱志,之前在希腊雅典被她喝趴签下合同的老男人之一,他竟然也来了这场晚宴。
“钱伯。”谌玉站起来,表面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上次希腊一别,没想到这么快就又遇见了。”
“我也觉得我们特别有缘分呢,Cynthia。”钱志恶心的视线从谌玉脸上滑到她的胸口,嘴里阴笑两声,“当初被你摆了一道签了合同,睡.到你也就算了,可你连肉都不肯给我们吃,知道我想你想了多久吗。”
看来这老家伙是上次被她喝趴下刺激到了,如今想要撕破脸皮了。
“我听不懂钱伯您在说什么。”谌玉还是保持着微笑,只是那双狐狸眼里已经有了轻微的冷意,“我们现在可是合作关系,说什么话都要过过脑子,您说呢。”
钱志油腻的笑容僵住,从喉口发出两声干涩的笑声,看向谌玉的眼神没那么赤.裸了,只是眼底的不甘与贪婪还是如滑腻的蛇般在空气中游走:“我年纪大了,说话也就随意了些,Cynthia你可别当真。”
他从桌上的酒杯里倒出两杯葡萄酒,肥大的手左右摇晃着红酒杯:“来,Cynthia,我们干了这杯,之前在希腊你算计我的事我就不计较了。”
谌玉的目光淡淡落在钱志手里那杯血红色的酒上。
和在希腊灌倒他的酒一样,卡氏家族的尼古拉斯干红葡萄酒。
她不相信这只是巧合,也不敢细想钱志究竟躲在阴暗处观察了她多久,才选择她来到寂静角落的时候找一个理由灌她酒,而这杯酒里又会有什么。
谌玉抚了抚额头,装作一副困倦的样子:“今天我已经喝了很多了,钱伯,我就以茶代酒......”
“你是不给我面子?”阴冷的声音从面前响起,同时越来越近的是钱志身上香水也无法掩饰的恶臭烟味,“你在希腊不是挺能喝的吗?现在给我装孙子了?”
如果换作是别人,在钱志的威逼利诱下大概会喝下这杯不知道掺了什么的酒。
只是钱志面对的这个人是谌玉,是陪袁总一同闯出一条生路的Cynthia首席翻译官。
“砰”地一声,酒杯摔碎的声音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猩红的液体流了一地。
钱志没有意料到谌玉敢这么做,瞪圆眼睛手指着她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
“哎呀,不好意思钱伯,我手滑了。”
细腻娇媚的嗓音依然如包裹蜜糖的砒霜,让人明知有毒还是忍不住探索,妖冶绝美的脸上却是与嗓音截然相反的冷淡,丝毫看不出歉意。
身型窈窕的女人蹲下修长笔直的腿,将一片锋利的碎玻璃片攥在手里,朝着钱志虚晃一枪,本来想要靠近的男人就害怕地后退了几步。
谌玉抑制住想要发笑的脸庞,故作无辜地歪了歪头:“看来的确是喝太醉有些晕了呢,麻烦钱伯让一下,我就先回酒店了。”
“你!你......”
钱志被气得浑身赘肉抖个不停,无可奈何地任由女人走掉,本来就小的眼睛里已经布满了狰狞的红血丝。
“谌玉,你竟然敢这样侮辱我!”他龇牙咧嘴地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号码,“喂,帮我买个东西,立马送到我这来,地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