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野:“我在你门外敲了半个小时的门,你的意思是你刚刚都睡得像死猪一样?”
这下完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谌玉还在想要不要编个买早饭的理由时,浴室的门被人打开。
祁年只围着一件白色浴巾,线条分明的腹肌随着呼吸轻轻起伏,水珠自他的锁骨滑落到结实的胸膛,再滚落到雪白的浴巾处,光是一望就足以引起无限遐想。
他轻轻抬起眼皮,不经意扫过谌玉拿着手机的手。
“醒了?”
谌玉面对这突如其来美男出浴的景象一整个大脑空白,直到电话里袁野强忍怒意的声音传到她的耳朵里:“我再问最后一遍......”
还没等他说完,“嘀”地一声,电话被挂断。
谌玉眼睁睁看着毫不犹豫按断电话的祁年,少年依旧是一脸淡淡的表情,也许是她的表情太过不可置信,祁年瞥了她一眼:“你确定让他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
这个样子?什么样子?
谌玉低下头,就看到密密麻麻的浅红色吻.痕从脖颈一路蔓延到胸口,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抬眸望向面前清隽疏淡的少年。
祁年的皮肤本就偏白,手臂和背部上的抓痕虽然清洗了一遍,还是能看出一道道细长的血痂,足以看出女人抓挠时的不留情面。
谌玉:“我把你给强.上了?”
这语气没有他想象中的惊讶,反倒多了几分得逞后的狡黠。
祁年盯着谌玉的眼睛几秒钟,又忽地被那双勾人的狐狸眼中的笑意一烫,别过眼神。
“倒也没那么夸张。”
那就是了。
说实话,谌玉还是有点愧疚的,毕竟隐隐约约记得他好像要把她送到医院来着,但是她拒绝了,然后的事情......
当时自己被那香薰迷得鬼迷心窍的,也不知道脑子里想的什么,第一时间竟然是去敲祁年的房门。
这件事她压根没觉得自己吃亏,反而认为祁年第二天大概会对自己厌恶透顶,毕竟这朵长在山巅上的高岭之花满身是刺,强摘下来多半弄得满手血。
可没想到,他现在竟然这么平静?
谌玉思索片刻,断定眼前的少年一定是在强装镇定。
好好一个帅哥,可别把他弄出阴影来了。
这样一想,谌玉更愧疚了,她打量着他的表情:“这一夜你要多少补偿?”
这话一出,本就狭窄的空间像是灌了铅般笼罩起低气压。
“不好意思开口?”谌玉表示理解,伸出五个手指头,“这个数够不够?”
祁年就这样站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依旧一言不发。
五万还不够?
刚刚看向自己的浅淡目光变得低压深沉,谌玉不知为何有些心虚,为自己辩解道:“这可不是市场价......”
这是顶级才有的价格好吧!
“够了。”祁年打断谌玉的后半句话,浅浅呼出一口气,压抑住眼底翻涌的深沉,“我们的账以后再算。衣物已经让人送过来了,现在给你五分钟,五分钟后我们出去。”
谌玉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我们?出去?”
祁年:“谌小姐不会过了一晚,就什么都忘记了吧?”
不知道是不是谌玉多想,祁年这句话中,竟夹杂着若有似无的委屈和不满。
他微微弯腰,那张深邃俊俏的脸就这么猝不及防映射在谌玉的瞳孔中:“我是Agathon先生的司机,今天的任务就是带你去见你拍下藏品的收藏家。”
随着距离贴近,祁年身上的墨香向谌玉鼻尖袭来,只是谌玉竟觉得这次的墨香不像往常那样冷淡疏离,反而多了些侵略性。
这让她不由得回忆起了部分昨天晚上模糊的记忆,男人的喘息声,交混在一起的身体,还有如同虎豹压制猎物般的压迫感......
祁年:“还有4分钟。”
谌玉看他一眼,动作倒是不含糊,很快就收拾好了一切。
出门前,她特地选了一块丝巾围住自己的脖颈,毕竟那里现在任谁看了都会知道她昨天晚上厮混了一宿。
坐上劳斯莱斯的副驾驶,谌玉看了眼祁年熟练启动的动作:“你动作倒是熟练。”
祁年踩下油门,银白色的劳斯莱斯宛如玩具一般被他熟练操控着:“之前在英国也做过司机的兼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