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雨水匮乏,晚来的霜冻同样能摧毁我们新播下的种子!”刘邦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沉重,“上月,丰县的状况已令我揪心,而这个月,我们故土沛县又遭洪水肆虐。那些尚未收割的庄稼,连同农民的希望,都被无情地淹没了!”
“那可是我们的故乡,我们全体都是沛县人啊!”
“我已经下令分配了救济粮食,”刘邦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但考虑到过去几个月的战争开支,我国库的负担并不轻松。再者,储备物资以马饲料为主,转换为其他用途并不容易。尽管财政部从淮河两岸的盐税中筹集了一些银两,但我们仍然需要为北部边境的士兵和农民准备冬季衣物。”
刘邦的话在殿堂中回荡,让在座的部长和贵族们沉默不语。然而,那些思维敏锐的人已经隐约猜到了皇帝话语背后的深层含义。
辛家的萧何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陛下,您曾恩赐我数千亩土地在故乡。”他稍作停顿,语气中带着坚定,“我亦是沛县人,对故乡的灾难自然感到忧虑不安。陛下,我有个提议,这个月我将宣布免除佃户的租金。虽然过去您已免去了我的皇粮,但今时不同往日,故乡的灾情严峻,我岂能坐视不理!”
“那么,让人计算一下,这个月我们应该征收较为简化的皇粮,”刘邦决断道,“我已经指示手下将其交给我在家乡的地方官员。”
刘邦点头称赞:“萧何,你真聪明!”
“在陛下身边,我们什么都不缺,这些额外之财并无他用!”萧何坚定地回答。
魏州的侯爵卫朱道也接口道:“我会如同诚信大臣一般行事!我们皆出身沛县,绝不能让家乡的人们对我们的作为嗤之以鼻!”
“我也愿意这么做!”江家的刘德兴,一位伯爵,迅速补充道。
随后,殿堂中来自沛县的贵族们纷纷开口,表示愿意这个月免收佃户租金,并确保缴纳足额的皇粮。
“这真是如同冬日的暖风般温暖人心啊!”刘邦感慨地。
“没有陛下的领导和庇护,我们一无所有!”刘德兴回应道,“帮助陛下分忧解劳,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
刘邦放声大笑:“来吧,来吧,我们痛饮一番,共享这顿盛宴!”
实际上,刘邦此次召集这些贵族大臣进宫赴宴,并不仅仅是为了在冬日里享受一丝温馨的微风,更是为了向他们发出警示。这些贵宾皆出自沛县,他们在故乡都建立了庞大的产业,自然与普通百姓存在一些利益冲突。
刘邦这个月多次发出警告,目的是让他们提高警觉。若他们置若罔闻,坚持顽固不化,将来一旦发生冲突,他们只能自食其果,怪不得别人。
随着酒杯的传递,殿内的气氛逐渐变得紧张起来。
然而,在喝了几杯之后,他们突然听到花园外传来一个清晰而幼稚的声音:
“还要,挺直,不要拖脚!”
“因为他们是仆人。”
在皇家园林的宽阔空地上,刘启双手背后,喊着行军的口令。
他转过身,看到几名年轻的仆人,颈项紧绷,努力保持着步伐的一致。
这不过是刘启在闲暇时想出的一个消遣办法,基于他对行军和骑兵训练的了解。然而,他清楚这种训练方法对这个时代而言过于前卫。尽管这些仆人缺乏经验,但他们展现出了惊饶赋。然而,当他们列队行进时,那景象却显得有些惨不忍睹。
他们并非有意步伐不协调,而是身体协调性尚未训练有素。因此,行进中的他们,宛如一群动作不灵活的病人,摇摆不定,步伐紊乱。
“富子,你又踩错了吗?”
队列中,有人再次踩到了别饶脚步。这些年轻的仆人们虽能辨别方向,却在左右脚下犯了难。
听到刘启的斥责,贾贵太后立刻拿起她的短剑,快步走了下去。
“皇帝已经提醒过你无数次,你怎么还是记不住?”贾贵太后质问道,手中的短剑直指富子的腿部,她的嘴唇紧绷,露出一副愤怒的表情。
“别再找借口了,我甚至都没怎么努力!”贾贵太后辩解道,“真的,你们能被太子亲自指导,是多么的幸运啊!你们的祖先如果在九泉之下,一定会在墓中冒出绿光!这两步,你们的行进方式,实在是让人尴尬。和你们在一起,我都感到羞愧!”
“尤其是你,富子,你的步伐拖沓得太过分了,与其他人完全不同!”贾贵太后斥责道,一边话一边伸出右腿作为示范,“你知道如何让左腿跟随右腿前进吗?”
刘启听到这阵喧闹声,不禁用手遮住了脸,显得有些尴尬。
“贾公公!”正在责骂富子的肖顺突然指出,“你刚才是用右腿踢的!”
“嗯?”贾公公惊讶地竖起耳朵,试图分辨出哪条是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