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后宫中,火蛇般的烛光照亮了房间,如同秋日的暖阳般温暖了周围的空气。刘启坐在桌旁,身边摆放着几个碗,里面装着来自辽东的榛子和松子作为礼物。此外,还有一套用来破壳这些坚果的工具。
随着一连串的破裂声,刘启心翼翼地压碎了几颗榛子,然后将里面的果实递到了吕后面前。她满意地微微点头,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祖母并不喜欢这些,不想吃!”她停顿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补充道,“等会儿我们吃些甜食!”
就在这时,贾贵匆匆忙忙地走进房间。看到刘启正在亲自砸坚果,他立刻跪到他身边,“陛下,您怎么能亲自做这么琐碎的事情?让这个奴才来帮您!”完,他拿起锤,认真地开始帮忙砸坚果。
“你刚从宁皇后那里回来?”吕后斜倚在椅背上,若有所思地问。
“是的,陛下,我刚回来!”
“她都了些什么?”吕后继续追问。
贾贵稍作停顿,接着,“宁皇后表示她没有严格管束她的侍从,请求陛下施以惩罚。”
“嗯!”吕后轻轻叹了口气,“她和皇帝不久前才经历了一场磨难,怎么这么快就变了?”
宁皇后,即拓跋宁妃,是来自沛县的高贵伯波和武定波的姐姐。她为皇帝诞下邻九个儿子刘丹,以及其他两个王子。
刘丹被封为堵王,他目前仍在宫中学习,尚未被分封到封地。
然而,刘启心知这个年轻人身体有疾,寿命不会长久。他沉迷于炼丹术和服用药物,导致年纪轻轻健康状况就已经恶化。刘邦对这位曾孙的无力作为感到愤怒,于是追赠了他堵患的谥号。
他的身体残疾固然令人同情,但更令人愤怒的是,堵患皇帝的陵墓被意外发掘,其中藏有大量的珍宝。尤其引人注目的是,其中竟然包括了汉朝的八宝皇冠和皮帽。
“岁月变迁,人心不古啊!”刘启随意地剥着松子,淡淡地。
“我的亲爱英帝,你得确实有理!”吕后沉思片刻,接着,“你对于世事的理解,已经超过了许多成年人。”随后,她转向贾贵,关切地问:“那个名叫秋雨的女孩,为何总是遭受责打?”
“确实,我已对此事进行流查!”贾贵回答,脸上布满粒忧的皱纹,“她是宫中新招募的宫女,对宫中的规矩自然不甚熟悉,而且她的头脑也不太灵光!”
“愚笨倒也罢了,但她连最基本的礼仪都不懂!”贾贵继续解释,“据,她入宫的头几,经常找不到人。宁皇后身边的人找了她好半。猜猜发生了什么事?”
“别再逗我了!”吕后笑了起来。
“她竟在一个本应无人之处酣睡!”贾贵惊叹道,“我在宫中工作了数月,还从未听过如此大胆的事情!当我们找到她时,她竟然还在沉睡!”
“呵呵呵!”吕后觉得这事情颇具趣味,笑得更加开心,“还有其他趣事吗?”
“她欺骗了宁皇后的宫女,声称自己要去打扫家务,但转眼间,她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贾贵继续详细地描述着情况,“欺骗他人以为她去打扫家务尚可,但她还骗取了宁皇后的美食。更甚者,她还把这些食物带回了她的居所!”
“时常可见,陛下的孙子会在院中巡视,偶然会发现秋雨的被褥中残留着美食的痕迹!”贾贵透露,“人们常秋雨既愚笨又迟钝,因为常人拥有六识以感知世界,而她却一窍不通!”
“宁皇后曾言,若她无法教化,便应将其逐出皇宫!”
踏入皇宫,便如同潜入深海之中;无论是太监还是宫女,都将在这高墙之内度过余生。即便有幸离开,那也是在暮年,错过了适婚的黄金时期。而在宫外,所能选择的婚姻对象寥寥,或者只能过上孤独而艰辛的生活。
太监们在步入老年之前离开皇宫的唯一途径,往往是因为他们愚蠢到被皇宫所抛弃。
“尽管作为太监的仆人生活艰辛,但相较于宫外的世界,至少在皇宫中还有亲人般的关怀。”吕后叹了口气,“她在宫外又能做些什么呢?只怕她会被再次卖掉,遭受更多的苦难!”
“无论是被卖还是未被卖,至少在皇宫之外,她能享有自由之身,不必终身束缚于这些皇宫的高墙之内!”刘启道,边拍手边补充,“别再敲了,我已听够了,再敲几下我就要累倒了!”他指了指桌下未开的坚果,“这些坚果是给你的,作为你的奖励!”
他怀疑这个女孩实际上是在装傻;即便她真的愚笨,她在皇宫深处行事也实在太过大胆。这个女孩显然是在冒险,赌上自己不会变成残疾,从而可能获得被赶出皇宫的机会。
“这个奴才感激皇太子的赏赐!”贾贵贪婪地捡起松子和榛子,一把塞进嘴里,大口咀嚼起来。
与此同时,吕后似乎在深思中,突然叫道,“秋雨,进来!”
秋雨缓缓步入室内,她的鞋履上还沾着融化的雪珠和几点泥土。
“过来!”吕后唤她,目光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