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氏的装扮同样庄重,她优雅地接收了年轻皇子们的礼物。
“我的侄子文身在何处?”吕后微笑着,目光扫向旁边,轻声询问。
“启禀陛下!”吕氏轻轻曲肘回答,“文儿尚有学业未完,他此刻应当还在太学院,与韩竹一同勤奋学习书籍!”
吕后微微皱起眉头,“新月节期间,孩子们应当享有休息时光,急于完成学业又有何益?毕竟,他并非即将参加科举考试。过早地给予孩子过多学业,恐怕会压垮他的身心!”
吕氏的表情明亮了起来,然而在众目睽睽之下,她仍不得不强装笑颜。
皇太后对她这个儿媳妇,一位女性,确实不如对他人那般和善。
就在此时,一名大宫女贾贵步入坤宁宫通报:“祖母,太子殿下及殿下们已从祖庙归来。太子殿下和殿下们有公务在身,正朝此处前来!”
“新月节期间,他们仍不得休息!”吕后叹了一口气。
“宫中传来消息,朝廷和太子殿下将在这里用早餐。”贾贵继续报告。
吕后望向周围的妃嫔和年轻的王子们,“今日,我们一同在此进餐。告知厨房预备的餐点宜适量减少,摆放的桌子也宜。”她补充道,“尽管身为皇室,新月节亦是家人团聚之时,我们也不例外。”
她继续道:“你们这些宫人,每月都渴望一睹皇帝的风采,却始终未能如愿。今日,我将赋予你们一个稀有的机遇,得以一窥颜!”
此言一出,所有的妃嫔都羞涩地泛起了红晕。
吕后接着言道:“这些孩子们也应当亲近他们的兄长,以及我自己的孙儿们!”罢,她准备起身,“我且去厨房查看一番,确保一切准备就绪!”
“祖母,请您坐下。让我去看看吧!”吕氏连忙自告奋勇,其他几位妃嫔也跟随她一同前往厨房。
年轻的王子们则前往外面的房间嬉戏,只留下吕后和拓跋白惠妃独自在殿堂郑
拓跋白惠妃倾听着远处的动静,轻声提醒道:“姐姐,吕氏毕竟是太子的配偶,您是否可以对她更为和善一些?”她续道,“我恰好听到了您与她的对话,感觉有些过于冷淡了。”
吕后的神情不禁沉重了下来,“我并非有意成为一个严苛的婆婆,但我确实对她的为人有些不悦。武将家的女性,总是带着那份虚伪的温柔和做作。她们在我们面前故作姿态,可独处时,却仿佛自己便是家中女主。”
这样的话,她从未向他人吐露,但拓跋白惠妃是她养父的亲生女儿,虽非同姓,却如亲生姐妹般亲密。
拓跋白惠妃回应道:“她毕竟是太子的配偶,自然在宫中享有贵妇的地位。”
吕后继续她的话题:“若非她身体有恙,又怎会得以优先他人?按我之心意,无论是钟家、卢家、唐家、傅家还是邓家的女儿,均可替代。为何偏要这么多完美的伪善者?”
“她整月握着我的侄子文的手,强制那个孩子学习。这样一个年轻的男孩,她的教导让他显得老成稳重。他们虽是血亲,但她却不能使我的儿子英感到亲近!”
吕后,出生于乱世的她性格坚毅,习惯了冲突与直率。她的性格并非温顺,在某些事情上,甚至比女性还要果断。因此,她与那些被娇惯和宠溺的武将家儿子们始终保持一定的距离,这些儿子们的行为举止如同温室里的花朵,娇弱而缺乏独立。
“娶一位明智的妯娌,纳一位美丽的妾室!”吕后续道,“的女性是愚蠢的,而读书较少的男性同样如此!”
见其姐姐语气有些偏激,拓跋白惠妃轻声劝慰道:“姐姐,您又何必纠结于此呢?”她续道,“与其听从凡饶意见,不如倾听高僧的教导;太子的正室将来将登上皇后之位,我的儿子英将来必须称她为‘母亲’!”
“只要我一日不死,她就别想得到他!”吕后坚定地回应,她那古老灵魂中的固执显露无遗,“我绝不会答应的,英绝不能称她‘母亲’!”她继续道,声音突然中透露出无尽的哀伤,“一个贵族的孙子又如何能称呼他人为‘母亲’呢?”
她继续道:“并非这位老妇人不通情理,但你亦应深思,若我的儿子英将他的脖颈交于她,称她为‘母亲’,那将是何等的混乱!”
拓跋白惠妃在心中轻叹一口气,却并未开口。
若是太子的孙子的生母尚在人世,这般纠葛自不会产生。
但现在,太子的妻子既是太子的孙子的养母,她亦有自己的亲生孙子。同为男性,又有谁不想让自己的血肉之亲得到更多的宠爱呢?
不仅在皇室之中,这样的权力算计在普通家庭中也屡见不鲜。一个失去母亲的儿子难免会遭到他饶觊觎。
在普通家庭中,争夺的对象往往是财产等物质利益。然而,在皇室,这样的想法足以让人心生颤栗。
皇帝的祖母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