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难道不是有些单调吗?”刘启继续追问,“我不过是想出去走走。正值节庆之季,然而宫中却缺乏庆祝的气息。太过无趣了。我打算出去一会儿,然后便回来;我并无任何特定计划。”
“既然你是东宫的臣子,更是我信赖的心腹,你应当帮我减轻这份寂寥!让我偶尔出宫,对你来应该不是什么难事。你担忧这担忧那,但最后,你难道不是也担忧我吗?”
“殿下,我岂敢!”傅瓤急忙接口。
皇宫的节日庆典单调至极。刘启每月都被困在上宫中,感到时间仿佛在缓慢流逝。他渴望能够外出散步,但他的父亲,皇帝刘盈,极为严格,甚至不允许他自己的家人、宗族和忠族踏出宫门,更别提私自出宫了。相反,他被赐予一堆书籍,叮嘱他在节日期间也不忘学习。
刘启忍耐了数日,但最终无法再压抑内心的渴望。他派遣他的亲信季伯恩去筹措出宫的事宜,却发现傅瓤坚守原则,毫不动摇。
“外出散步并不会让我做出任何有损尊严的事!”刘启继续劝,“你只需帮我打开窗帘,让我踏出宫门。若真有意外发生,也不会是你的过错!”
“殿下……”傅瓤犹豫不决,“此事重大,我不敢擅作主张!”
“当长辈询问时,我会声称这是我的主张,你只是遵从我的命令行事!”刘启补充道。
傅瓤咬着唇,抬头道,“殿下,我岂敢不遵从命令。若殿下真想离开宫殿,必须有皇室祖先或太子的旨意!”
瞬间,刘启愤怒地爆发了,“傅二,你是我无法服你,你是坚如磐石的吗?我刚才的话是不是徒劳无功,殿下……”
“殿下,请您息怒!”
在深宫狭窄的通道中,因无法外出散步而感到失落的刘启缓步前校
在他身旁,季伯恩微微躬身,边走边低声抱怨,“俗语有云‘嘴里含着狗屎,却不愿意换上一颗芝麻糖。’傅二便是如此,固执得令人头疼!”
“不要与他争执过多,否则他会扰了您的雅兴!”
刘启轻叹一声,目光投向宫殿的高墙,“被困此处多日,我的心情又如何能愉悦?”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一阵巨响,或许是某个孩子在燃放鞭炮。
“我何时才能长大,我何时才能自由地做自己想做的事?”刘启继言语。www.yousiwenxue.com
宫殿过于寂静,太过宁静,即便是慈祥的祖母和尊贵的祖先们亦如此。然而,他拥有一颗不安分的心,不愿整日被束缚在这片地。他渴望一窥外面的世界,聆听墙外的喧嚣。
当这些念头掠过刘启的心湖,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墙脚,心中萌生了一个大胆的计划。
“贾贵!”
“臣在此,殿下!”贾贵后退一步,双眼因强烈的光线而微微眯起,“殿下有何指令,臣立刻遵行!”
刘启轻声道,“过来,我要梯子。我们爬墙出去!”
贾贵顿时脸色大变,他的胖脖子不由自主地颤抖了几下。
他重重地跪倒在地,头也不敢抬,“殿下,这奴才不敢遵命!若是让祖母知晓,奴才今日恐难逃一死。即便奴才侥幸残疾,又如何能照顾好殿下?”他磕头如捣蒜,声音响亮。
“住口!”刘启耐心全无地喝止,“起来!”他随后走近墙边,倾听片刻,愤怒的情绪稍稍缓和,“你这是在教训我了吗?”
“奴才岂敢!”贾贵连忙回应。
此时,季伯恩似乎在心中有所思索,开口建议,“殿下,若您真想外出散步,实际上并非难事。”
“你有何高见,快快道来!”刘启迫不及待地催促。
季伯恩趋前一步,低声提议,“殿下若真心想外出,不妨正式向皇帝和祖母请求允许。”
在坤宁宫中,吕皇后正靠在柔软的沙发上憩。
刘启踏入宫门时,吕皇后立刻坐直了身子,好奇地问,“我的曾孙,你这一下午去了哪里?”
刘启的声音中透着几分落寞,“孙儿只是在这宫中四处走了走。”
吕皇后耳闻心爱的曾孙语气中的不寻常,立刻将他拉至面前,关切地询问贾贵,“怎么了?我孙儿和他的表亲们往日里都是活力四射,今日怎地情绪低落?”
“并非他们的过错!”刘启率直地回应,“皆因我!”随后,他靠近吕皇后坐下,语带忧郁地,“皇祖母,您听听我的遭遇:在节日月份,外面的人家忙着互相拜访,欢聚一堂,而我,您的孙子,却只能在这宫中度日。每日除了饮酒便是沉睡,再无新鲜有趣之事可言。这样的月份,又有何趣?”
吕皇后同情地握住刘启的手,温声解释道,“你还年轻,尚不能自由外出。再者,节日之时,外界人流稀少,秩序也较为混乱。”
“孙儿并非想要四处游荡,”刘启有些委屈地抱怨,“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