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刘家违反了家族法规,引发了一场丑闻,导致刘德星无法亲赴皇祖父面前流泪认罪,他的内心被极度的恐惧所笼罩。
皇祖父若是记起旧日恩情,绝不会虐待任何人。
但若是他刻意遗忘……
皇帝与臣子的界限分明……
“我应求助于谁?”刘德星咬着嘴唇,陷入了沉思,“去找萧何,毕竟皇祖父曾欠他一个人情!”
他与萧何均是自始至终侍奉老元老的资深大臣,而萧何更拥有一种他人所不具备的特质。正是萧何撰写的那封信,服了老元老加入了紫衣骑兵。作为骑兵的一员,他享有千户的尊贵地位,长期以来一直是老元老信赖的将领,其行动始终遵循着老元老的宏观视野。
在沛县各骑兵集团统一初期的日子里,他也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因此,多年来,皇祖父对他特别关照。
但刘德星深思熟虑后,不得不打消了这个念头。
萧何会帮他吗?他并不确定,因为他们之间存在着嫌隙!
切勿被他们同属沛县贵族的事实所迷惑;即使是亲属,也有亲近和疏远之分。在沛县贵族中,刘德星在战功方面并不突出,他没有经历过那些兄弟们激烈而残酷的战斗。
再者,在蜀春和韩羽真政权稳固时期,他担任萧何的副手。起初,在皇帝撤退之际,他独自赢得了所有的荣耀,使得皇帝误以为萧何是无能的,并对萧何严加指责。
刘德星因在骑兵中的杰出表现被封为男爵,因此,他与萧何之间的怨恨在他心中深深扎根。
想到这些,刘德星感到极度焦虑。
“若萧何不伸出援手,那么沛县的大多数贵族也不会支持我!”
“我是否应前往求助于我的养父,纪孙何?”
“不,不可!皇祖父最厌恶的就是军事部长与骑兵将军相互干涉彼茨事务!再者,刘亮事件便是前车之鉴;我们家族绝不能再承受任何非法活动的发生。那无疑是雪上加霜!”
“吕达?不,不,那个家伙连违法的事都不会触碰,更别提容忍别人这样做了!”
“那么,会是谁呢?”
刘德星内心慌乱无比,他的目光不由得稍稍向外一瞥,突然注意到刘盈的随从正朝秋和宫的方向走去,这引起了他的好奇心。
“当然!谁能比皇太子更有影响力?我应该去寻求他的帮助!若有他的担保,皇祖父必定会网开一面,给予特殊恩宠,将大事化,事化了!”
半时后,刘德星抵达了刘盈的秋和宫外,在一间侧厅中等待接见。然而,又过了半时,夜色渐深,刘德星的心中愈发焦急。宫殿即将关闭大门,他若是不能尽快离开,恐怕会被强行逐出。
突然间,刘德星疾步起身,声音冷冽地走近屏风,躬身道:“珍公公!”
刘盈的贴身侍卫,负责东宫内部管理的珍步一忙不迭地回应,“刘爷爷,你太过誉了。我岂敢承受您的敬意?”
“请听我一言,尽管我们分属宫廷内外的不同事务,但我们都是汉朝的子民,受制于同僚之间的相互尊重,”刘德星再次鞠躬,态度谦恭至极。
“您得太过分了!我不过是个低微的宫中太监,皇太子的玩具,甚至不配被称为汉朝的子民!”珍步一冷嘲热讽地回应,同时四处扫视,确保没有旁人在听。
刘德星向后退了一步,目光左右游移,聚精会神地聆听。
“皇太子已经有过指示了!”珍步一强调。
刘德星连声点头,“他究竟了什么?”
“他没时间见你。色已晚,你应该回去了!”珍步一冷冷地回答。
“这……”刘德星愣住了,连忙补充道,“请,珍公公,只要老臣刘德星一直在等候皇太子……”
“刘爷爷,是什么紧急的事情,不能在朝会上提出来吗?”珍步一反讽地回答,他的话语与刘德星的期望形成了鲜明对比。
“这个太监在皇太子的身边已经服侍了超过九个月,我很少见到刘爷爷您前来拜访皇太子。今究竟有何紧急事务,为何与皇太子的会面变得如此重要?”
是的,这几个月来,刘德星确实没有主动去拜见过皇太子刘盈。
刘德星心中充满了自责,他真的想给自己一个耳光。为何他没有早点来拜访皇太子呢?
并非他不愿前来,而是他不敢前来。
皇太子刘盈虽然待人和善,总是以善意对待每个人,但对待刘德星时却显得格外冷淡,甚至不时直言批评他的行为带有双重标准。
随着时间流逝,刘德星渐渐学会了为了保持尊重而与皇太子保持一定的距离。
“一切都已走到尽头。皇帝不召见我,皇太子也避而不见,还有谁能伸出援手帮助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