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饶事务,自然归属于成年人自己解决。”
“你们都是孩子,都是皇帝的子嗣,都是相亲相爱的家人!”刘盈进一步强调,“因此,作为弟弟,你应当展现出弟弟的谦逊。如果你能够少听信哥哥们的话语,那么你也应当少加干预。”
“奶奶,今太爷爷在武华宫……”
仆人苟全在吕雉耳边低声耳语,语气中透露出几分忧虑。
吕雉的眉头紧锁,她那平日里端庄优雅的外表此刻显得有些扭曲,听着宁帝故意给刘彻制造麻烦,其他年轻的皇族王子们在一旁袖手旁观,甚至还有人火上浇油。她紧咬着牙关,心中不禁咒骂:“这些顽劣之徒!”
当刘启兵挺身而出,为刘彻挽回颜面,并谈及兄弟间的责任时,吕雉脸上的恶意转为惊讶。
“他还能保存一丝廉耻,”她低声嘀咕。
仆人苟全讲述完毕后,吕雉陷入了深深的思索,“这些皇族王子和诸侯王之所以如此肆无忌惮,是因为他们认为自己的儿子将来不可能继承王位!”
随后,她心中涌起了另一个念头,愤怒使得她的脸色涨得通红。
“母仪下,母辈的德行往往影响着子女;当他们的妾室尚在时,如同已故的太子一般,他们都显得尊敬有加,言谈间充满谦卑。但如今我身为太子,他们对待我的态度却如此冷淡!”
“到底,这是因为我的家族缺乏影响力,没有可以倚赖的势力,所以我才感到不自信,无法与他们抗衡!”
在得出这个结论之后,吕雉的愤怒更甚,因为她突然想起了家中那两个不争气的兄弟。一个懒散无能,另一个甚至在和平将军府中惹是生非。
“唉!”
她重重地叹了口气,摆脱了心中的纷扰,问道:“文帝现在何处?”
苟全拉长声音回答:“回奶奶,他被太子召至秋和宫,太子的孙子也一同去了。”
吕雉皱起了眉头,语气中不无怨言,“他们肯定又被叫去受批评了。太子应当保护那些受委屈的孙子,但他却总是责骂他们!”
“我听,”苟全继续道,“太子邀请他们去共进晚餐。”
听闻此言,吕雉不禁感到惊讶。
稍作思索后,她下令:“我们去见太子。”
在秋和宫中,刘启兵正大快朵颐,进食的模样毫不拘谨。他与长辈共餐时,总是忽略了严格的礼仪和规则。饭桌上的女子,应以端庄的精神进食,以彰显其内在的气质。
刘启兵手持碗筷,将面条在蔬菜汤中来回翻滚,那声音呼噜作响。
刘彻羡慕地从旁注视,心中渴望能加入这热闹的用餐场景,但当他看到刘盈依然保持着优雅的用餐姿态时,他也继续模仿着,以同样优雅的姿势享用着餐点。
“你这样吃面条吗?真像是在喂熊!”刘启兵打破了用餐时的沉默,直言不讳地,“爷爷皇帝曾过,我们刘家出身卑微,无需故作高贵。吃面条就该大口大口地吃,用肚子去刮碗里的汤汁。”
“爷爷皇帝还过,他年轻时,必须为了每一碗面条而战斗。在战场上,你得更加勇猛地战斗,否则即便面条冷了,你也未必有机会品尝!”
“你……”刘盈愤怒至极,声音颤抖,“你刚刚了什么?”
“是孙子的吗?”刘启兵经过一番思索,意识到自己无意中复述了爷爷皇帝每月都会重复好几百遍的那两个字。
“不,不是孙子的!”刘启兵坦诚地为自己辩护,“孙子只是在模仿爷爷皇帝的话!如果父亲生气,那么父亲应该与爷爷皇帝沟通,而不是责怪孙子……那些长短不一的东西。”
刘盈愤怒至极,几乎无法理智思考,但目睹刘启兵那厚颜无耻的神态,他心中的怒火渐渐被苦涩的挫败感所取代。
“吃面条,吃面条!”刘盈重重地叹了数口气。
这个孩子,显然已被长辈过分宠爱,变得无法无。
“听听,这样吃面条有多美味!”刘启兵又开始挑逗刘彻,“米汤,甜酸虾面条!”他大声介绍,随后亲自为刘彻碗里加了一些蔬菜汤,“让我告诉你,煮饭和虾的精华都在汤里,这可是最有味道的部分!”
刘彻端着碗,目光征询地望向刘盈,随后心翼翼地尝了几口。
“大口吃!”刘启兵鼓励着他。
刘彻鼓起勇气,咬了一大口,细细品尝。嘴里的味道瞬间爆发,丰富而多变。
他的母亲出身自低级文官家庭,对他的教育极为严格。她希望他在任何场合,即便是在吃面条这样的简单事务上,也能遵循适当的礼仪。
然而,不可否认,这面条确实滋味非凡。
“我告诉你,爷爷皇帝吃面条就是这样!”刘启兵个性活泼,话语不断,“他走到哪儿,就在哪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