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驱鬼……
眼前这位……真不是鬼吗?
红蕊心细:“王妃,多出的这个红符是给谁的?”
“就给那个一个劲说我是鬼,让你们仔细点别被我把阳气吸干了的小破孩。”
绿翘红蕊:嘶——王妃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远处,百岁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他一捏鼻子,心里嘀咕:谁在骂我?
翌日。
青妩收拾妥当回门,起得太早以至于她一路都在打哈欠。
马车就在王府外候着,十几名亲兵黑甲卫骑马随在后方,颇有点肃杀的气氛。
偏偏后面还有几大车纸扎的金山银山、宝马香车、童男童女。
青妩感慨:“还是差点意思,应该再叫个吹唢呐的来才对。”
绿翘偷笑:“王妃真孝顺。”
“那是~”青妩挑眉:“毕竟亲父女,自当往死里孝顺。”
周围其他人:云后行真的会被孝死吧。
青妩注意到,今儿王府的人对她的态度明显和之前有所不同。
她估摸着,是她昨晚给出的那些账本的缘故。
绿翘搀着她上了马车,百岁在旁边一拽红蕊,努嘴道:“你们怎么回事?也被鬼迷心窍了。”
红蕊白他一眼,往他手里塞了张红符。
“什么东西?”
“王妃给的,说是驱鬼辟邪。”
百岁脸一白,当场就想扔了。
车帘撩开,青妩探出头,笑的鬼气森森:“揣好了哦,不然小心晚上鬼敲门来吸你阳气。”
百岁浑身僵直,一动不敢动。
吓唬完小孩,青妩心情大好,愉快的哈哈笑。
身旁响起男人低沉的嗓音:“捉弄人算是天性吗?”
青妩回头,撞上那双波澜不惊的瑞凤眼。
今儿萧沉砚陪她回门,倒不算意外,毕竟,名正言顺可以去看热闹,谁会放过。
只是他面色比起昨天又差了许多,那件火狐氅又披上了,想来昨夜并不好过。
青妩撇嘴,真是会自讨苦吃,昨天她都给他递梯子了,也不知道顺杆往上爬。
“见别人不痛快,我便痛快了。”青妩自然而然的朝他坐近了些,“王爷可是冷了?昨夜干嘛不来找我?”
马车已经行驶起来。
萧沉砚看了她许久,似在估算着什么。
“账本你看过了?”他没有问青妩是怎么拿到的,一人一鬼都是聪明人。
有些东西心里清楚,面上不必点破。
青妩嗯了声,“这份嫁妆够厚重吧?”
“的确丰厚。”萧沉砚沉吟了下:“匣子内除了账本,可还有别的?”
“没了。”
萧沉砚蹙了下眉,也算不上失望。
云后行当年故意延误军机,拖延粮草,事后还站出来构陷镇国侯叛国。
便是要找他的罪证,时隔这么多年,估计证据也早被销毁了。
即便如此,手上这些账本也足够让云后行束手就缚。
不过,出于谨慎考虑,那密室,他还得亲自去探一探。
思忖间,青妩突然搂住他胳膊,萧沉砚被她拽的身体下沉了下,女子身上清冷的香气撞入鼻息。
那狗狗祟祟大声密谋的兴奋样子,让萧沉砚神经又拉扯了一下,生出那种熟悉感。
脑海里窜起少年时的记忆,那个小姑娘,每次打坏主意的时候,也爱这样拽着他:
——砚台哥哥你过来过来,我给你说哦……
“萧沉砚,你过来点过来点,我给你说哦……”
萧沉砚回过神,压下心里的波澜,语气莫名哑了些:“你说。”
“我需要一个地方,安全、隐蔽,地方最好大点,用来藏东西。”
“藏什么?”萧沉砚直觉,她又在搞鬼了。
青妩喜滋滋:“当然是我的嫁妆咯~”
云后行密室里的那几十万两,她要全部搞走!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