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文微笑点头，他自然相信程处默这个自己兄弟。

而一旁的李恪，虽然他不知道这个挑拨灾民暴动的家伙是谁，但其背后主谋，不用想就知道！

李斯文在长安行事肆无忌惮，是因为他被长孙冲陷害，险些身死。

要不是父皇拨乱反正，他恐怕早就变成刀下冤鬼。但即便如此，关陇的目的也达到了，李绩回朝担任尚书右仆射的机会......断了！

可是自己呢？

即便不能拉拢关陇门阀，他也不能与之结下死仇，让其变成自己争储时的一块巨大绊脚石。

“你真要这样做？”

李斯文幽幽道：“殿下，程家大兄和某如今只有两条路，不成功则成仁！”

程处默沉默不语，但心思却急转而动，胡搅蛮缠，撒泼打诨是老程家的家传本事，他自然也是精通。

但胡闹也需要一个前提，那就是无论做什么事，都要先站在皇帝的角度考虑问题。

只要站稳了这条线，哪怕是做错了事皇帝也只会斥责，不会真的怪罪，顶了打一顿板子，看只要自己老爹站得稳，就绝不会狠下杀手。

太白犯日女武当王，这句话不管是从谁口中出来，都是抄家灭族的大罪！更何况，那个藏在人群中的家伙，还将贞观历年灾全都推到了陛下头上。

程处默此时也已经明白过来，蜀王李恪就是李斯文拉来的挡箭牌。

今就算是下令屠杀灾民，那也是蜀王下的决定，自己和李斯文只是听命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