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们终于放松了紧张的心情,兀的觉得不得劲,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美国佬凭什么这么强势?好似看待奴隶一样?
兵们怒了,把刚才惊惧的情绪化作愤怒,仇恨升腾,纷纷请战干他一家伙,吵得杨关耳膜受罪,恶狠狠的剜了众人一眼,拿着话筒喊道:“白痴,收起你们的自傲,老子就是杨关,限三十秒考虑时间,春田鬼子你们不要、老子让他下海喂鲨鱼。”
强硬,森冷,带着愤怒与杀气的声音传扬开去,美国佬陷入寂静,兵们再度紧张起来,虽然听着解气,但是亦是开战的信号,在彼此不信任的情况下哪里还管得了许多?
时间早在关键时刻熬人,指挥室内的座钟嗒嗒扰人心魂,声音好像敲击在神经上,不得一刻安宁,焦灼人心。
兵们又流汗了,也不知道是此行第几次崩汗,杨关深感无奈,登上舰队都特么的是新兵,老子怎么会心惊肉跳?
土匪,窃国贼,齐远航瘫在地上在心中念叨,腹部不疼了,可心神失魂了。最不济的是甲板上罚站的军官,一个个遍体外颤悸出波纹,在暴雨如注、炙光辉映下荡起层层雾气。
护卫舰上的兵们依稀可以看见这一幕,不似远在四百之外、透过望远镜也只是一片暴雨晃荡下的炙芒影子,杨关可以肯定对方看不清楚,但兄弟们护卫舰护卫在侧,看得分明。
兵们事先知道一些内幕,教官发重金让他们留洋学习,剽窃美海军的一切技艺,顺便绑架科学家,但事与愿违,他们被人洗脑了,解释就是掩饰,这事一时半会儿不清。
此时,他们被罚站是惩戒,亦是警告,教官怒了,不希望看见兄弟们背叛他的命令,违背者就是靶子,死不足惜,为了顾全大局、教官没有什么舍不得。
兵们打心眼里理解,军令如山、不可违,可特么的全身上下充斥着憋愤,为不解教官的用意,痛恨美国佬强势与自身无能而颤悸,悸痛了三十秒,宛如一个世纪般漫长。
“全体起锚,航向西南,向太平洋全速前进!”
啥,航向西南,那不是从美舰队旁边穿过?兵们遍体颤抖,但没有人违令,吆吆喝喝操控编队撤离。
欲擒故纵,太极招数,美舰队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