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璁道:“刚刚诸位同僚讲的,都不无道理。要想快刀斩乱麻,那就应当用大同之兵,但是大同毕竟是边城,抽调太多,如果大同有失,那不是更得不偿失?因此,大同的兵要调,但不宜多,旨在稳住局势。局势稳住,剩下的援兵,就从幽冀二州看情况缓缓抽调,诸位同僚以为如何呀?”
张璁这人和稀泥真是一把好手,看似处处调兵,但是大同是少调,幽冀是缓调,了半,等于没有援兵。
张璁心里很清楚,刘煜的父亲刘全就在晋阳,一旦刘全出事,刘煜就得回家丁忧,那这中书右相的职位,不就空出来了吗?简直就是赐良机啊,所以这援兵,是坚决不能派的。
“张公真是老成谋国之言啊。”张璁一派的中书侍郎们纷纷附和。
“不知张公所言,大同之兵少调是调多少?幽冀之兵缓调,又要调多久?”严帆追问道。
“具体多少,多久,还是先让兵部研究一下,再行商议吧。”张璁悠然道,“刘公以为呢?”
张璁主打一个拖字诀,将问题踢回给刘煜,逼刘煜表态。
刘煜看着张璁在那儿表演,心中冷笑。张璁打什么主意,他是一清二楚。
“张公所言,不无道理。”刘煜颔首道,“那就让兵部先研究一下,明日再议吧。”
“如此甚好。”张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