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吕大卫送进了偏厅后,史佑自己留在门外等候。
“罪官吕大卫,拜见晋王殿下。”吕大卫进了门,跪下就要磕头。
“免礼,免礼。”刘珩笑道,“你给孤提供了重要情报,何罪之有啊?”
吕大卫听刘珩这么,知道之前的事算是都过去了,松了口气,站起身来低着头道:“是,殿下,是下官糊涂了。”
刘珩笑道:“好了,你的心意,孤已经明白了,现在给孤好好,范家和渔阳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是,殿下。”吕大卫躬身开始讲了起来。
“殿下有所不知,这范家从立家起,就是渔阳王在其背后撑腰。倒是乔家,不过是最近这些年,才新攀附上范家的。除了乔家,并州还有好几家商贾之家,走的范家的门路。这些商贾在范家门下,本质上都只干一件事,就是帮着渔阳王从并州做走私的买卖,收敛钱财。”
“这并州走私的买卖,为什么要渔阳王来做?”刘珩奇怪道。
边境之地有走私的买卖,刘珩不奇怪。但是渔阳王的手能伸到并州来,倒是刘珩没想到的。
吕大卫解释道:“其实本来并州走私的买卖,是已过世的前晋王祖上在做。不过到了百年前左右,那一代的晋王是个君子,非常痛恨自家做这样的买卖,于是主动就给断了。原先围着晋王府做这走私买卖的商贾们,就通过范家,搭上了渔阳王的门路。从此之后,这并州走私的买卖,就归了渔阳王。”
“这前晋王府虽然不做这买卖了,但是也不好坏了这些边王的惯例。对于渔阳王的行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看不见。”
吕大卫口中的前晋王,就是在白莲教之乱中举家自焚的那位晋王。
刘珩恍然,原来是这么回事。
难怪这次渔阳王要安排乔家通敌,原来是怕并州变成刘珩当家作主后,坏了他的生意。
刘珩喜上心头,这么,能抄的,还不止乔家一家?
这可真是双喜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