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朋摇摇头道:“晋阳的其他世家又不是傻子,史佑更是在晋阳多年。我们与渔阳王的关系或许隐秘,但是要史佑猜不到乔家背后的人是我范家,那是不可能的。”
“那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没动静?”范家老二不解道。
范朋不安的站起身来,来回踱步道:“山雨欲来风满楼,没动静,明在憋大的。如果只是拿乔家一事发难,我们还可以推脱不知。就怕刘珩想掀我们家的家底。”
范家老三不以为意道:“我们家的家底怎么查?我们从来不与渔阳王直接接触,他们绝无可能查到。”
范朋忧心忡忡道:“就算查不出来,我们以后日子怎么过?如今并州被刘珩经营的铁桶一般,连迭剌部也被那个什么耶律大石掌控后内附了。这并州已经没有走私买卖可做了,那我们对于渔阳王还有什么价值?”
范家老二想了想道:“迭剌部不行,我们还可以试着向西去探探室乙部的商路。”
范朋点点头,叹道:“等风声过了再吧,这日子总归是不如以往好过了。你们都记得叮嘱下族中子弟,这段日子在外面都低调一些,不要惹事。”
话音刚落,有个下人从屋外进来,躬身道:“老爷,门外有皇城司的人下了拜帖,他们提督马上要来拜会老爷。”
范朋还不知道吕骧已经投了刘珩,只是心下奇怪,皇城司的人没事来拜会他干嘛。
“都这么晚了,回了吧。”范朋随口道。
朝廷都没了,谁还怕皇城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