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卖我父亲,对他们有什么好处?”任秀皱眉。
“好处?”
蔡琰摇摇头:“不需要什么好处,他们需要的就是这么一面旗帜,一面可以和太师抗衡的旗帜。”
任秀听明白了一些,又听不明白一些。
“你愿意以身入局,以色乱人心,我不管,但是我主公还有很多事情想要做,只要不妨碍长安,他是无所谓的,你我合作,等于主公和朝廷合作,这是最好的结果!”
蔡琰平静的说道。
“我需要考虑的时间!”任秀深呼吸一口气:“而且我不是你,我从不认为自己对父亲有多大的影响力,父亲的决定,不会因为我而改变!”
“尽人事,听天命,我们想要安安稳稳,有人不愿意,那就杀,杀一个不行,杀十个,杀十个不行,杀一百个,甚至杀到长安血流成河,在所不惜!”
蔡琰刚硬的说道:“王司徒有功于朝廷,但是该杀,我们不会手软,天子要是容不下我们家主公,那我们也只能先下手为强,李文忧能弑君,我也可以的!”
“你当真为了李君临,能做到这个地步?”任秀倒吸一口冷气。
“不仅仅是这个地步,还能更狠!”
蔡琰脸上的肃杀,告诉任秀,这话并非是恐吓,是能说到做到了。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让昔日那个温柔知性,善良有度的女子,变成了今时今日,这个冷漠肃杀的谋臣。
……………………
李郎中令的府邸。
“郎中令,李使君府上的谋士蔡先生,密会了王司徒家的女公子!”密探第一时间汇报了。
“王允的义女?”
李儒有些皱眉:“孤男寡女的会面,还是密会,这么大胆吗,不……”
他眯眼,眼瞳之中尽是算计:“这王允家的义女,有些小聪明,但是不是一个这么大胆子的人,除非他们是旧识,而且还是能够信任的旧识,难道是旧情郎……”
他想了想,问手下的黑衣中年人:“黑狼,这位蔡先生的跟脚,找到了吗?”
“找不到!”
黑衣中年人摇摇头:“我只是知道,他应该是在李使君入长安之前招募的谋士,来历很神秘,即使李使君麾下,都没有几个人见过,长年穿着披风,带着斗笠……”
“如此神秘,恐怕是怕有人认出他的身份来,可什么人,才如此恐惧让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当谋士,可依仗受用,一招得势,扬名天下,岂不快哉!”
李儒脸上有一抹玩味的笑容:“如此见不得人,那就有猫腻了,继续查!”
“诺!”
“还有什么消息吗?”
“黑雀说,天子身边,最近的联系比较频密,好像有什么大事情要的商讨一样的,来往的臣子越来越多,甚至很多时候关起门密谈!”
“谁牵头的?”
“郑泰!”
“他这是想要搞什么啊?”李儒冷笑:“李君临马上回来了,敢在长安搞事情,真当李屠夫的刀不够锋利是不是!”
“这次很神秘,我们也查不到什么,甚至……”
黑衣中年人拱手说道:“他们用应该调动了皇陵军,在未央宫的范围之内,对我们的探子进行围剿,我们伤损了一些人,也摸到了皇陵死士的一些蛛丝马迹!”
“有意思!”李儒放下手中的书,微微眯眼,眼神变的锋锐起来了:“天子这是不安分啊!”
“恐怕不仅仅是天子!”
“还有其他人?”
“最近,我们的消息,总是缓慢,各种意外,看似意外,但是我隐隐约约感觉不对劲,好像有人想要隔绝我们传递消息的渠道,一般人做不到,我也想不到,谁能做得到……”黑狼沉思的说道:“最关键是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是让我们黑乌营收不到消息吗,这根本做不到。”
“隔绝消息不是目的,是时间,他们想要谋一个时间差!”
李儒的脸色阴沉下来了:“在这关中,能对我们黑乌营进行狙击的,不用想了,只有一方势力能做得到!”
“关中世家?”
黑衣中年人醒悟过来了。
只有根深蒂固的关中世家合力,才能把他们的消息隔绝在外,让他们黑乌营变成聋子,瞎子了。
“目的呢”李儒问。
“这个……”黑衣中年人摇摇头。
“风雨欲来啊!”
李儒深呼吸一口气:“我有点不好的感觉,你让黑狮立刻带着黑乌死士回来了,这长安城,估计又要有人闹腾了!”
“诺!”
黑衣中年人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