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现在怎么样了?”
李真胡轸李弓几个人赶紧走上来,紧张的问。
“还在昏迷不醒,其他伤口已经处理了,身上大大小小创口十余个,但是最关键的是胸膛的一剑,长剑插在胸膛之上,郎中说了,不敢拔,拔出来就有生命之危,如今只能殊死一搏,拔剑之后止血,能不能保住性命,很难保证!”蔡琰嘶哑的说道。
“怎么会这样?”
李真和胡轸脸上压不住的担忧。
“我们不是郎中,此时此刻,让郎中做决定,如何保住主公的性命,岳郎中会比我们更加上心,而我们要做的……”
蔡琰的斗笠之下,传出冰冷的声音:“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不管是谁,都必须要为此,付出代价!”
她手中,缓缓的摊开了一份明黄色的布帛。
圣旨。
她检验过了。
真的。
是不是宫里面出来的,不好说,但是这一份圣旨,从材料,书写,用印,那都是真的,盖上的还是天子的私印,这就是名正言顺的圣旨诛贼。
“他们这是找死!”
胡轸怒火冲霄,胸膛的杀意压不住了:“主公为朝廷平乱,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朝廷就是这样对他吗,既然如此,咱们也不需要讲道理了,调兵,直接杀入未央宫!”
李桓把长安城交给他,然而却在自己的家的地盘之上,被这样的围杀,这是他的失职。
既然天子诛贼。
他们就当一回反贼,杀入皇宫之后,把该杀的人,杀的一个血流成河。
这就是西凉人。
没什么不敢干的。
既然有人想要杀他们。
他们就不介意杀一个血流成河。
“韦端现在如何?”蔡琰压着自己的怒,她知道,越是这时候,越不能乱,她平复心情,沉思了半响之后,问李真。
安城门是韦端看管的。
城门校尉是韦端的人。
如今安城门出了这样的事情,韦端是在责难逃的。
“出事之后,他就跑来府上跪着请罪,他现在还跪在府外!”李真冷冷的说道:“他口口声声说,说是此事绝非他指使,但是我认为,他是绝对脱不了关系!”
李真现在是不敢相信外人了。
在自己眼皮底下被刺杀。
还是这么大规模了。
他还能相信谁。
“关中军还能相信吗?”
胡轸也问了这个问题。
“不好说啊!”李真苦笑:“此事我也看糊涂了,说是宫里面动手,没理由啊,可若是太师的旨意,不可能啊,关中军背后有复杂的关中世家,他们是否参与其中,而且……事前我们一点消息都没有……”
“李真,你去和韦端说,这件事情不管如何,他已经脱不了关系了,让他抓金尚,收了的北巡城营,然后……”蔡琰冷笑:“再给他一句话,他应该做个决定了,摇摆不定的人,是不值得信任的!”
“抓金尚?”
李真胡轸闻言,面面相窥。
有些不解。
但是此时此刻,他们相信蔡先生,相信这个李桓座下的第一谋士。
“万一……”李真问:“他抗命不从,直接反了呢?”
“反了就反了!”
蔡琰冷笑:“就怕他不反而已!”
“我手下的兵……”李真有些犹豫:“或许能按住他们不动,但是想要他们去收拾东巡城营和北巡城营,那可未必愿意!”
“不用!”
蔡琰拿出一道令牌:“让人去太师府调兵!”
“飞熊骑兵的令牌?”
“主公求来的,当初离开长安平乱的时候,为了给我们稳住长安,必要时候请求董旻将军,调动飞熊骑兵的令牌!”蔡琰冷笑:“现在算是派上用场了!”
“如果杀主公的是太师呢?”
胡轸问了一个最坏的情况。
“那就杀太师!”蔡琰吐出了最残酷的一句话:“或者让太师杀了我们!”
“明白了!”胡轸点点头。
“调兵之后,接下来怎么办,我们要不要直接杀入未央宫吗?”李真问。
圣旨既然是从未央宫出来了。
天子就是罪魁祸首。
“不!”
蔡琰摇摇头,吐出了一个字:“等!”
“等?”
李真和胡轸还有李弓,这时候都不是很理解这个等是什么意思。
“等主公渡过难关,我相信主公能活下来,能渡过这一次生死之劫!”蔡琰平静的说道:“如果……”
她斗笠之下的面容,忽然有几分诡谲的笑容:“主公渡不过这一劫,那事情就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