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妥的第一副将。
“咱们并州人又不怕打仗!”张辽平静的说道:“平叛就平叛,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军令已下,要是不动,那么神武军就进城来围剿我们了!”
“打仗我们不怕,从并州杀到雒阳,又从雒阳杀到长安,什么时候我们畏惧战争啊,可我们本来就不得大将军之喜爱,上了战场会不会被当成马前卒?”
有人担心的说道。
“上了战场就知道了,调动了虎贲越骑长水步兵四营,我要去,皇甫郦也要去,这北军之事务,估计得落在曹性,你的身上了!”张辽看着吕布麾下的儒将曹性,沉声的说道:“长安是一个风雨之地,万事需小心……”
“如此大事,我们要不要派人禀吕将军?”
曹性斟酌了一下,低声的问。
并州将最近有些乱。
异心已起。
再也不是以前那样,能全部都团结在吕布麾下,毫无顾忌的并州将了。
“遣人去说一声吧,光明正大的,不必躲躲藏藏,咱们都是奉先部将,心挂奉先,谁也说不出什么来,如今奉先也难,走错了一步一步,如身入牢笼,动弹不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才能挣脱牢笼。”
张辽微微有些苦笑。
他笑的不是吕布,是自己,有些事情,哪怕不愿意承认,却还是存在的。
李桓当初从一开始就说的很清楚,去了吕布,留下他在北军,就是挑拨离间,就是要挑拨他们之间兄弟的情义,他以为吕布就算是看不清楚,也应该对自己有绝对的信任。
毕竟他们在草原上生死相依这么多年,他,吕布,高顺,李肃,那都是过命的情义啊。
可事实上,这种权利失落和差别,已经开始让吕布对他开始生出疑心了。
其实有疑心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生疑,却不说,一如既往的表示对自己的信任,张辽知道,这样下去,吕布压在心里面的矛盾,会越来越大,然后有一日,他们就会分道扬镳了……
………………
两日之后。
北军即将出征,李桓入北军大营,与皇甫嵩商讨平乱之策。
“某今日前来,是送你一个出征之礼!”
李桓拍拍手,营外有人抬着东西进了营帐。
“这是什么?”皇甫嵩的目光看着油布盖着的巨大物件,有些疑惑,难道是什么攻城利器。
“我让人做的,河东地形图的作战沙盘!”李桓掀开了油布,油布之下,是一个长三米,宽三米,山川河流尽在其中,收缩了无数倍的一个作战沙盘。
这年头,行军图都粗糙无比,更不要说沙盘这种好东西,沙盘一营造出来了,整个战场立体观感就出来了,站在沙盘上,更是有一种俯观全场的掌控感。
“这是……河东的地形,如此详细……”皇甫嵩大开眼界,不得不有一种震撼感,他是带了兵,征战沙场多年,更加明白,一个主将对行军地图的依仗。
“我从河东南下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让人整理各种舆图了,特别是关中各郡,我不惜让斥候深入各地,绘制详细的地形图,目前只有京兆和河东的最详细,碰巧河东叛乱,就先用河东来尝试一下手感,做出来的沙盘还算是不错,对你们平叛,应该有些作用的!”
李桓微笑的说道。
“这可不是有点作用,有如此详细的沙盘作战图,我们便可把河东尽观眼下,打仗的时候,心里面多少有些底气了!”张辽也算是开眼界了,李桓能屡战屡胜,果然非普通人。
“行了,恭维的话,不用说了,此战我交给你们,本是不应该插手的,但是作为一个武将,略微有些手痒,这两天也做了一套战术,战前和你们推演一番,看能不能给你们捡漏补缺!”
李桓摆摆手,淡然的说道。
“请!”皇甫嵩也不怂,他对李桓的战法本来就很好奇,特别是陈仓关陇道一战,那种新颖的战法,非常让他着迷。
不能真刀真枪打一仗,推演一番,也是好事。
“这是目前河东的情报汇聚,白波军,匈奴骑兵,规模不下于十万可战之兵,但是精锐也就是五六万左右,白波军的声势很强,匈奴的骑兵凶狠,不好对付!”
李桓把一些河东情报整合之后,给诸将过目,让他们心里面有底。
“接下来,吾以吾军主将,皇甫将军以白波匈奴两军主将,咱们武演,看看是你守得住,还是我攻下了河东……”
阵型迅速拉开,诸将也很好看这种战前推演,其实如今的战争,都是主将说怎么打,就怎么打,并没有太多的兵法推演什么的,因为大多数都是战场上杀出来的莽夫,文化水平不高,与其执着战法,不如他们相信自己的战场直觉,上了战场,就知道怎么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