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站起身,又装作仔细的样子,看了看尉迟玚的头,皱着眉头接着道:
“有外伤的痕迹,应当是撞到硬物或者从高处摔伤所致。不过——
也不难医治,大概五日就能好全。”
说完,他低头开始写‘药方'',抬头对着站在一旁阿福道:“这位小兄弟,这是需要的药材,可能需要你去镇上采买一番。”
接着,殷俊拿出了一张银票,将药方和银票都交给了阿福。
随后又拿出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小瓶子,把它们都倒在了面前的空碗中,递给了尉迟玚。
“公子,药从明日开始,我会亲自熬。今日你先服下我单独配制的疏通经络的补药。这五日我会日日来,根据情况每日调制新的。”殷俊道。
尉迟玚看了眼前的颜色奇怪的药,眼神里充满了怀疑,他知道殷俊是配毒的高手,但是这配药——
加上自己昨夜又讹了他千金,担心他会趁机‘打击报复’。
殷俊感受到好友的迟疑,微笑的拿出了银针,大大方方的试了一下配药,道:“没毒。你们要是不信,我也可以先喝。”
容乐感受到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委屈’,加上银针试过确实无事,劝尉迟玚道:“我觉得李大夫的药应该是没问题,而且平白无故的,他应该不会害我们。”
尉迟玚犹豫了一下,接过碗中的药,一饮而尽,但是眉头却越皱越深——
这‘药’又辣又涩又麻。。。
殷俊拼命的忍住笑意,这是他将辣椒水、花椒水、苦瓜水和生姜水配在一起的。
从小到大,尉迟玚对任何事都是淡淡的,脸上都没有过多的表情,今日,他故意想逗逗他,看看他有苦却说不出的模样。
“公子,这药虽然味道奇怪了些,但是对你的失忆之症却是极其有效的。”他摸着胡子,笑嘻嘻的看着面前的人。
容乐看尉迟玚的模样,猜到这药一定很苦:“大石头,茶在厨房还温着,我去给你拿来。”
说完,她急忙着朝厨房方向走去。
看着容乐离开的背影,尉迟玚盯着面前笑容满面的人,冷冷的道:“殷俊,你是故意的吧,是不是蓄意报复?”
殷俊摸了摸假胡子,耸了耸肩道:“那倒不是,我不是小肚鸡肠的人。主要呢,就是单纯觉得好玩,哈哈。”
——————————
这几日,殷俊都是一大早就来给尉迟玚诊脉,接着配药,熬药到午时,蹭一顿饭就离开。
只不过,他后面将所有瓶瓶罐罐的里都装的是糖水,熬的药也是一些滋补的。
主要的原因是,尉迟玚已经提高了警惕,加上自己惊喜的发现他竟然会做饭。
为了吃上那一顿饭,他决定不整自己的好友了。
到第五日的时候,尉迟玚察觉到皇上的禁军已经开始搜寻他所在的村子中,在晨起之后就出门了。
根据炊烟所在的方向,他找到了禁军的驻扎之地,决定主动会面。
守营的侍卫看见来人,本想阻拦,发现是尉迟玚之后,赶紧向上通报。
大营中为首的一人听后,急忙从走了出来,单膝跪地行礼道:“卫士令刘丞,参见尉迟大人。”
周围的一众守卫,看此情景后,也纷纷行礼。
“刘大人不必多礼。”尉迟玚扶起刘丞,温和的笑着接着道:“这几日辛苦刘大人了,在下在归途中遇袭,所幸被人所救,就在此村养了几日伤。
昨日听闻有禁军搜村,才得知皇上在寻在下,故今日特意来与大人相见。”
刘丞早些听闻尉迟玚为人颇为谦逊,今日一看,果然所言非虚。
“尉迟大人哪里的话。皇上听闻大人失踪后,甚是担心,故派我等前来探寻。
今日得见大人,也是我等所幸,还请大人速速回京。”刘丞弯腰抱拳道。
尉迟玚从袖中拿出一个布制方盒,交给刘丞:
“此物是诸侯王刘戚通敌叛国的罪证,还请刘大人派人将此物加急送回京安,呈给君上。”
他看刘丞接过后,接着道:“我还有一些事未了,不如明日一早再随你等回京,如何?”
刘丞神色凝重,紧握住罪证,点头道:“大人一路艰辛,伤定也未好全。
这样,我和一队人马先就将此物快马加鞭送回京,剩下的两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