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她和闺蜜陈沁也是这么说的,先肯定她的位置,再推心置腹的解释一番。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陈沁就会很大度的放她出门,再叮嘱她玩的开心。
尉迟玚听后勾唇上扬,眼里又恢复些光亮,对她道:“好。时候也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别想太多,我没事的。”
看!这不就和陈沁一样嘛!
容乐在心中给自己竖了个大拇指,放下了心,以后都知道如何应对了。
她站起身,弯腰将刚刚做的床铺拍平,笑着挥手道:“那我就走了,拜拜~”
和她出门告别陈沁的表情一样。
随后,就原路翻窗走了,在路上看着月亮,都觉得格外的圆。
终于找到症结所在了,就把尉迟玚当做是好闺蜜就行了。该哄还是得哄,恋爱中的人都是小孩子,她能理解的。
——————————————
次日清晨,苏阿被尉迟玚叫到了书房。
他刚一进门,就发现尉迟玚坐着桌前,而一直在书房做事的容乐却不在。
身后的门被小厮关上了,微弱的阳光透过窗纸,照射到房内,但依旧很昏暗。
苏阿走到尉迟玚的面前,刚想行礼,沉稳的声音传来:
“苏阿,好久不见了。”
尉迟玚站起身,走到苏阿的面前,双手负于身后,意味深长的看向面前的人。
苏阿心里咯噔一声,他想过在尉迟玚面前身份暴露,但是没想过竟如此之快。
“公子这话,属下不明白是何意,我们昨夜好像还在后院见过。”他面不改色,径直对上尉迟玚的双眸。
尉迟玚察觉到了他目光中闪过的不自然,心里的把握已经加到了九成。
他身子微微向前倾,仿佛带着无形的压力,周围的空气都凝固起来:“苏阿,你不必再隐藏了,我们认识那么久了,有什么话大可直接说,何必来回迂回呢?”
“公子,属下实在是没听懂——”
话还未说完,尉迟玚打断直接道:“按照原本的轨迹,你本应该在一个月之后才出现。”
“而且,我们此世几乎就没见过几次,你又是从何得知我不喜欢商芷,而喜欢容乐的呢?”
“乐儿应该也和你说的是我喜欢商芷,而你却笃定的知道我不可能喜欢她。”
字字句句都带着咄咄逼人的威严,好像可以穿透人心,让真相无处遁形。
苏阿默不作声,好像在思索着什么。
尉迟玚眼中寒光闪烁,接着道:“最重要的是,你竟然提前知道商芷会做这么一出戏,但是却不知道具体的时间,这是为什么呢?”
沧青今晨回来后,回禀尉迟玚说容乐一直在等一个时机,具体是何事,她不知道。
尉迟玚听后,立刻猜到是苏阿所为。
他深邃的眼眸中带着洞悉的目光,转过身望着窗外,徐徐的道:
“那是因为,你是一个月后才来到丞相府的。听说了商芷在柴房一事,但是没有经历过,所以不知具体的时日。”
尉迟玚本来是知道的,但是没放在心上,毕竟让她顺利嫁给太子也是他原本的一步计划。
加上听到容乐出事后,当时就没思考那么多。
听到这里,苏阿知道自己装不下去了,索性就此说开。
他沉下了心,没有丝毫的慌乱,反倒露出从容不迫的浅笑:“陛下,好久不见了。”
尉迟玚微微一愣,‘陛下’一词许久没有听过了,今日听到?倒有些恍若隔世之感。
“你是如何回来的?”尉迟玚眯着眼睛,带着许久未有的冷峻神色。
苏阿依旧从容,淡淡的道:“陛下如何回来的,我就如何回来的。”
“你为何要这样做?”尉迟玚没想到他也会如此做,登基大典上自刎的竟然还有苏阿。
“因为我想见阿乐。”苏阿将尘封许久的心事揭开,目光带着不满看向尉迟玚:“上一世,你没有好好保护阿乐。”
“我最后悔的事,就是去东宫救你,若不去救你,阿乐那日就不会中箭身亡。你却自私的将她的尸体藏了起来,让任何人都不知道在何处。”
尉迟玚瞳孔微颤,他没想道苏阿竟对乐儿存了如此心思。
但是,乐儿应该没告诉他自己真实的身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