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唐春,见过刺史大人!”唐春刚一进门,便满脸谄媚地行礼。
“唐大人不必客气,来人……看坐!”陈庭威心中一紧,不敢有丝毫怠慢,赶忙起身,伸出胖乎乎的手示意唐春起来。
前几日京城传来消息,刑部侍郎赵大人被免职,听闻此事和唐春有关,不知是真是假。
最近这唐春在东临县可是折腾出了不小的动静,要说没有后台,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听闻大人喜欢糕点,在下特意备了一些,只是不知道合不合大人口味!”唐春弓着腰,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容,将一盒糕点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桌上。
陈庭威悄悄掀开盒子,只见里面一排整整齐齐,躺着六根金灿灿的小黄鱼。
他面露惊色,脸上的肉都忍不住抖动起来,心中暗自惊讶,这唐春不过是个小小县令,出手竟如此阔绰。
“唐大人客气了!”陈庭威强压着心中的惊喜,故作镇定地说道。
“唐大人忽然造访,不知可是遇到了麻烦?”陈庭威眯着眼睛。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作为一个贪官,拿了钱,必须得办事!
唐春忽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放声大哭,那声音倒是响亮,却是干打雷不下雨。
陈庭威见自己的忠实部下如此伤心欲绝,赶紧起身将其搀扶而起,焦急地询问情况。
“陈大人,我本来只是想在东临县搞一些产业,赚些银两,将来好孝敬您……不想这赵家来人了,强行霸占了酒厂,还要将盐田控制。”唐春边说边偷瞄着陈庭威的脸色,开始给赵家栽赃。
一旁的白玉芝闻言,心中惊惧不已,这唐春看着像是一个文弱书生,年龄也不大,没想到一出手就要把赵家置于死地……她只是想要杀二公子,唐春却准备将赵家连根拔起。
“混账,赵家竟如此嚣张!”陈庭威闻言,顿时暴怒,那圆脸上的五官都挤到了一起,额头上青筋暴起。
“大人,下官说了,这些产业,刺史大人也是有份的!可赵家家主赵闲却说……”唐春说到此处,忽然瞬间停止抽泣,又刹住车,脸上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仿佛有难言之隐。
“但讲无妨!”陈庭威瞪大了眼睛,急切地说道。
唐春压低声音,小声道:“赵闲说,刺史大人是废物,他赵家不惧……让您放聪明一些,不然便会步了两位县令的后尘。”
刺史陈庭威猛一拍桌子,原本眯成一条线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好大胆子,莫非他赵家敢杀朝廷命官?”
“正是,这位是二公子赵文轩的夫人白玉芝,现在已经弃暗投明……她可以作证。”唐春说着,将白玉芝推了过来。
白玉芝强忍着心中的紧张,开始讲述赵家如何派遣她去毒杀两位县令,一切说得合情合理,为了增加可信度,还现场表演了易容术……
“赵家曾经有个做刑部侍郎的长辈……此事怕是被那位赵大人给压下了。”唐春又补充了一句。
“原来如此……”陈庭威眼中出现了浓浓的杀意,作为刺史,和唐春这样的县令不同,他可是有兵权的!
现在有了调兵的理由,即便不用上报,也能直接调动当地部分守军!
“唐老弟,此事……你就不用管了!本官自会处置!”陈庭威已经动了杀心,听闻最近赵家赚了不少,只要将赵家除掉,那些钱可就尽数进了他的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