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演不禁一愣,随即昂首挺胸道:“还算不错,谦虚点说,应付些小喽啰还是绰绰有余的;不谦虚地讲,除了那些顶尖高手,我还未曾真正在意过谁。www.dongliss.me”宴清玄微微颔首,笑道:“如此说来,我与你也算是同类人了。除了那些真正的英雄豪杰,我也未曾有过什么娴静温婉的模样。”陈演闻言,一时语塞,仿佛有根鱼刺卡在喉咙里,气氛瞬间变得尴尬起来。宴清玄瞧着陈演那滑稽的模样,毫不在意地大笑起来:“瞧你这副样子,真是无趣至极!大丈夫应胸怀宽广,我不过是开个玩笑,你竟还当真了。”陈演面色一沉,道:“这个玩笑并不好笑。”宴清玄见状,渐渐收敛了笑容,道:“罢了,你这人实在无趣,我们还是言归正传吧。”陈演立刻全神贯注,聚精会神地聆听宴清玄的每一句话。“此次蛊神大会,参会者众多,大大小小有几十家门派。其中最主要的几家分别是百家排行第三十三位的百蛊门、排行第三十九位的五毒教、排行第四十七位的金蚕山庄,以及排行第五十六位的黑煞堂,还有从北境帝玄峰下来的沉香谷。”“百蛊门和五毒教乃是由二十年前在大乾修行界威名赫赫的蛊神宗分裂而来。m.wannengwu.com金蚕山庄则是由蛊神宗的大长老趁着内乱之际,盗取宗内至宝金蚕,逃回川东所创立。黑煞堂则是由五毒教的虫蛊师和部分流落到此的百蛊门人所共同建立。至于沉香谷,则是由主持此次大会的地母宫所扶持的一个傀儡门派,虽然高手不多,也没有什么奇珍异宝,但好在有地母宫这座大山作为依靠,倒也过得安逸自在。”“我记得天毒教也擅长蛊术,为何未曾听闻他们参加蛊神大会的消息?”陈演一脸认真地问道。宴清玄眼神中带着几分狐疑,望着陈演的眼睛道:“天毒教因和须弥教的恩怨纠葛,内部早已分崩离析,落寞多时。其教主闭关不出,护法和使者死的死、逃的逃,已无力再重现昔日辉煌。除非须弥圣女力量完全苏醒,但据我所知,她虽然已醒来,力量却并未完全恢复,似乎出了些岔子。”陈演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应该是吧,我也不是很清楚。”宴清玄一脸鄙夷地看着他:“不想说就算了,还装得一脸正经。”陈演脸色一沉,正色道:“我们还是说正事吧。www.hefengsy.me”宴清玄瞥了他一眼,道:“你代表我们玄水堡去参加蛊神大会。”“玄水堡?玄水堡何时与蛊术有了关联?”陈演一脸惊讶地问道。宴清玄难以置信地看着陈演:“你当真不知道玄水堡堡主曾是蛊神宗的嫡传入门弟子?”陈演狐疑地道:“我只听说过玄水堡堡主曾经是宝塔寺的和尚,怎么又变成蛊神宗的入门弟子了?”宴清玄耐心地解释道:“你说的那个曾是和尚的玄水堡堡主,早在三年前与当时纵横三郡的秦霸天一场激战后,因伤势过重而不幸身亡。当今堡主正是他的亲弟弟,曾经的蛊神宗江南堂堂主石武,江湖人称‘东毒’,虽不以蛊术出名,却以毒术闻名遐迩。”陈演闻言,心中思绪翻涌,久久无言。宴清玄望着沉默不语的陈演,犹豫了片刻,终是开口说道:“其实你也不必太过担忧,我们的要求并不高,只希望你能出面,设法阻拦百蛊门,不让他们夺得蛊神令便好。”言罢,她一脸期待地看着陈演,只见陈演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为何是百蛊门而非地母宫?要知道地母宫的势力远比百蛊门强大。”陈演不解地问道。宴清玄解释道:“地母宫虽大,但精通蛊道的蛊师却是凤毛麟角。自从地母娘娘强势上位后,地母宫的蛊道更是日渐式微,逐渐被巫道所取代。且地母宫距离此地远隔万里,鞭长莫及。而百蛊门则是由蛊神宗分裂而来,蛊神宗虽已消亡,但余威犹在,门徒众多,影响深远。这些年百蛊门发展迅速,野心勃勃,势力庞大且隐秘,连远离江湖的庙堂都被其渗透,其狼子野心,不得不防。”她顿了顿,继续说道:“历朝历代,当权者对蛊术都极为忌讳,对蛊师更是极端排斥和打压。蛊师自古便有三弊五缺之宿命,上不得庙堂,在江湖上也是饱受争议。这使得蛊术的生存空间仅限于皇权难以触及的边疆或少民聚集之地。长此以往,怨气积聚,在野心家的煽动下,这些蛊师极易成为被利用的对象。”“石堡主出身蛊神宗,深知其中利害关系。于是,他向镇南王提议,严密监控百蛊门的一举一动,并在蛊神大会上破坏他们取得蛊神令的图谋。”陈演望着侃侃而谈的宴清玄,心头不禁涌起疑惑:“镇南王乃当今天子一母同胞的亲弟弟,身份尊贵,权势滔天,岂是一个小小堡主所能左右?”宴清玄伸出大拇指,笑容如花,赞许地说道:“不愧是蛊公子,果然心思敏锐,才智过人。”“石堡主的祖母曾为皇室内官,后因宫廷风波被贬为平民。在塞外牧羊时,她救起了被马贼追杀、奄奄一息的石铁锋。两人日久生情,私定终身。后来,她随石铁锋返回玄水堡,生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