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夏却在她眼神里看到了落寞,嘴上说着习惯了,但是其实还是想出去看看吧。
“我以后能来找你玩吗?我在村里都没啥朋友。”阮夏的确没朋友,村里就她一个女孩上到了高中,其他女孩嫁人的嫁人,也有嫉妒阮夏的,嫉妒阮夏的待遇。
“当然能”严宝平激动的点点头,眼里没有了落寞全是笑意。
严兴学这时候也回来了,看到阮征和阮夏都在,紧张的搓了搓手,他不擅长与人打交道。
“小征,你来找我有事吗?”
阮征也没废话,开门见山,“叔,你之前做的春茶还有吗?”
严兴学听了,直接跑到屋里,拿了一个小罐子出来,罐子是木制的,有些粗糙,能看出是人手工做的,但密封性应该可以,因为里面的茶叶保存的很好。
“给,正好还剩一罐。”
阮征想的是要一点,给阮夏尝个味就行,阮夏也是这样想的,这茶叶从采摘,到后面的晒干等等几道工序,都是严兴学一个人完成度,不说费力了,也是很费时间。他们怎么好意思直接要人家一罐。
“叔,不用这么多,给匀出来一点,尝个味就行。”阮征没接,“叔你看着,给个两小勺就行。”
阮夏也开口道:“其实是我好奇,二哥说你这里有,不用一罐,直接舀一小勺就行。”
而且阮夏主要也不是为了茶叶,是想和严兴学聊聊制茶的事。
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毕竟这算是一门手艺,万一人家不想说。
阮夏还在想着怎么开口问不突兀,阮征直接就开口道:“对了,叔,夏夏还想问问你关于制茶的。”
严兴学比较惊讶,又有些不好意思,“我都是瞎弄的,而且我嘴笨,也不知道咋说。”
阮夏看对方表情,没有生气,才开口道:“严叔,不用谦虚,刚刚的茶叶我看了,处理的挺好的。”
她也没有客气,是真的挺不错的,最起码,对方是学过制茶的,并不是胡乱弄得。
严兴学更不好意思了,他不擅长与人打交道,别人夸他也让他觉得不自在。
阮夏看出来了,没再说夸奖的话,直接问了严兴学制茶的过程,严兴学刚开始紧张,慢慢的讲的越来越流畅,表情也越来越放松,看得出他是真的喜欢制茶。
阮夏想起几十年后,真正手工制茶的手艺人越来越少,只有真的热爱,才能一直坚持。
严兴学讲着,听到不懂的词汇,会直接问他,阮征和严宝平也听的很认真,孙春芳则去忙自己的事情了,三人投入的神情,给了严兴学很大的自信。
等到该回家了,阮夏还有点意犹未尽,严兴学的制茶手艺是祖上传下的,不过因为一些变故,严家到严兴学这一代,空有一身手艺,却无用武之处。
听严兴学讲制茶,中间自然少不了茶文化,阮夏才觉得,以前自己了解的那些,只能算一些皮毛。
茶文化传承上千年,自己需要学需要了解的还有许多,阮夏只能感慨,人生,真是学无止境啊。
阮夏离开时,严宝平小心翼翼的问:“阮姐姐,你,你会来找我玩的,对吧?”
阮夏有心想逗逗她,皱着眉道:“这几天,这几天恐怕都不行,都有事情。”
严宝平有些失落,但还是带着一丝期待道:“那过几天呢?”
阮夏看着她的表情,笑着道:“逗你呢,这几天我的确有事情,就是找严叔了解茶的知识。”
严宝平本来的失落一扫而空,笑着道:“好,那我在家等你,我到时候一定不会打扰你的。”
阮夏和严宝平约定好之后,就跟着阮征一起回家了。
晚上吃完晚饭,阮夏就拿出纸笔,把今天从严兴学哪里了解到的信息,都一一列了出来。
然后把自己今天又想到的想法,也写到上面,免得到时候自己忘得一干二净。
接下来几天,每天阮夏都准时的到严家,她和严宝平一起听严兴学讲关于茶的文化。
严兴学毫不藏私,刚开始讲的其实都是一些科普,阮夏觉得没什么,后来讲到一些详细的制作流程,阮夏还是提醒了严兴学,“严叔,这是您祖传的手艺,还是不要随便讲给外人。”
“祖传是没错,但是你看,到我这一代,也只剩下手艺了。”严兴学脸上全是不甘,他会制茶,但是没处可用,又有啥用。
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