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头看向她,一双眼睛狭而长,明明干干净净,却莫名诱人心神,似乎在询问她为什么忽然不理他了。
辨清他眼中的情绪后,简俏有一瞬间感到震惊又好笑。
这人居然是真的不明白。
联想到他对二人从好友阶段过渡到现在,似乎没有任何不适,甚至接受的理所应当的事实,魅魔心中忽然想起这样一种可能:
她的任务目标,谢长辞,好像没有最基本的区分情感的能力。
换句话说,这位中洲最强,甚至分不清何为友情,何为爱意。在情感上,他就像一张白纸,任人勾画、描摹。
想到这,简俏再去看谢长辞,忽然起了某种难以遏制的恶意。
怀着观念的改变,简俏重新用像是刚认识谢长辞的目光去打量他。与此同时,那股因他而起的恶意不减反增。
“我刚才抱你,你的身体并没有任何变化。”将话题带回正轨,简俏一一指出令自己泄气的点。
谢长辞闻言,眼睫颤了颤,“正常应该有什么变化?”
见他好学,简俏目露赞赏。
为了赶快结束,她干脆采用言传身教的法子。
“正常情况下,你的脸或者耳垂会红。”魅魔俯身,一本正经地用指腹轻点男人的半边脸和左侧耳垂。
全程,谢长辞的视线都跟着她的指尖而移动,将要点一一记住,“还有吗?”
简俏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并且,这里跳动的速度会加快。”
见她没有拿自己当示范,谢长辞眸中溢出纯然的疑惑。
“大概就这些。”
简俏结束了授课。
却听谢长辞平静地开口,“可以把之前做的再做一遍吗。”
魅魔没有犹豫,很痛快地应下“学生”的请求。
而这次,谢长辞的学习速度让她大吃一惊。甚至到了后面,只是摸个腰都让她感到面红耳赤。
“倒也不用这样,”魅魔轻咳一声,“你学的很快,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