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瑜听罢这话,皱了皱眉,今日这谢怀苓怎么说起话来怪怪的?
谢怀璋本就装模作样,人前君子人后小人,怎么被谢怀苓一说,她说的这话倒像是妻子在百般维护自己丈夫一样?
“我这不是实事求是吗?”沈若瑜古怪道,她扫了一眼谢怀璋,发现谢怀璋的目光竟然正落在谢怀苓手中拿着的一个话本上。
谢怀苓笑道:“皇嫂,你和皇兄之间的事情,我都懂的。”
谢怀璋看着谢怀苓,不禁冷笑:“你懂什么?!”
谢怀苓将手中拿着的话本抽了出来,在沈若瑜和谢怀璋面前显摆地晃了晃。
话本为一名自称风月居士的人所作,名为《冤家笑宴录》。
“这些日子,我养病实在无聊,对你俩的事情略有耳闻。恰恰拓跋鸿今日来看我,给我带了一个书院里近日极为风靡的话本子,本公主一瞧,这不就是你们俩的故事吗!”
“说起来,我还没找你们算账呢!”谢怀苓气鼓鼓地说,“皇嫂,你是我的好姐妹,不告诉我你俩的事情便罢了;皇兄,你是我最亲的哥哥,也不告诉我。得了,我不是亲人,是旁人是吧?”
似乎不解气,谢怀苓又补充道,“若非这次刺杀,你俩都珠胎暗结了我们这些旁人怕是还蒙在鼓里呢!”
沈若瑜狐疑地望了谢怀璋一眼,然而谢怀璋却也是面露疑惑地摇了摇头。
谢怀苓清了清嗓子,高声念道:“古有言:‘不是冤家不聚头,冤家聚头几时休’,却说这景泰年间,就有这么一对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冤家,乃章公子和俞小姐是也。二人皆为官家子女,同拜于孔夫子门下。然则章公子喜静,俞小姐喜动;章公子淡泊名利,俞小姐堆金积玉;章公子出口成章,俞小姐笨嘴拙舌,纵使二人青梅竹马,郎才女貌,却暗中争锋,水火不容。众人皆以为二人无情,然一朝共患难,章公子解救俞小姐于其千钧一发之间,俞小姐嫁许章公子于其危在旦夕之际。是以耳听不以为虚,眼见不以为实,同声自相应,同心自相知。”
这下子,沈若瑜和谢怀璋算是明白了,原来这位风月居士,将她与谢怀璋的传出的故事,写成了话本!
这也难怪谢怀苓方才说出的话这般奇怪,原是认定了她与谢怀璋之间——情、深、意、切。
闹了这般大的乌龙,谢怀璋似乎感到颇为气恼:“明懿,都是些污.秽话本,今后莫要再看!话本所言,当不得真。”
“好吧,就算我不当真,可是整个书院几乎都当了真。”谢怀苓无辜地眨了眨眼睛,“皇兄,这话本如今整个书院都在传阅呢,大家都被你和皇嫂不离不弃的爱情故事感动得热泪盈眶,你们难道真的不打算……满足一下大家的好奇心?”